祁奚可能就是最會反饋情緒價值的那類人,稍微對他好一點,就會反還給你十倍的熱情。
吃飯時,他只是順手給祁奚拿了一次水,祁奚瞬間對他就熟絡起來,熱情得像個小話癆,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吃這個菜,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喝那個湯,他都拒絕了還要專程到他身邊問他喜歡什么,要去幫他夾。
傅檐川在旁邊一副酸溜溜地語氣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祁奚反駁,“現在不是在你家,這里大家都在說話,你不要這么霸道。”
不過祁奚也是會哄人的,傅檐川還沒有再說什么,祁奚瞬間又聽話了,但只聽了一半,因為他變成了緘默地用眼神來問他要吃什么。
看著平時吃飯講究到筷子放什么位置都固定的傅檐川皺眉,邱逸舟樂得拍起了桌子。
吃完飯后他們去了酒店,這里是一個旅游城市,酒店很多,邱逸舟訂了全城唯一一家五星酒店,唯一的套房給傅檐川和祁奚。
房間在酒店的最頂層,視野還算好,能看到遠處景區的風景。
不過傅檐川沒興致看風景,雖然是周末,他仍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里遠程加班。
祁奚進房間就去各個角落里參觀,套間里有客廳,有廚房,還有一個很大的浴室,但臥室只有一個,床也只有一張。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立即去找傅檐川。
傅檐川坐折沙發在臥室里,他跑到了傅檐川背后,趴在沙發靠背上去看傅檐川的電腦,什么也沒看懂。
“你可以出去玩,我叫邱逸舟陪你去。”
傅檐川眼睛不離開電腦地說話,祁奚果然拒絕,“我不去。”
拒絕完祁奚就爬上了沙發的靠背上,往下一跌,落在傅檐川和靠背中間,他雙手插過去摟住了傅檐川的腰,把臉貼著傅檐川寬闊的背說“檐哥,謝謝你。”
傅檐川敲鍵盤的手停住了,滯住動作問祁奚,“謝我什么”
祁奚在他腰上的雙手用力收緊了說“謝謝你帶我來這里,謝謝你讓渣哥跟我說那些話,謝謝你對我這么好。從來沒有誰像你這樣,才認識我沒有那么久就對我這么好。不對除了謝洄沒有人對我這么好了。”
傅檐川沉默了片刻問“謝洄、他對你很好嗎”
祁奚的下巴蹭著傅檐川的背點頭,“我們剛剛上初中就認識了,他是我的第一個同桌,一開始他不喜歡我,我抄他作業他就告訴老師,太小氣了”
他說到這里悄悄笑起來,“但是后來,我哭著跟他說我媽媽死了,爸爸和后媽還有弟弟都欺負我,雖然有一點是真的,但我哭是騙他的。他就被我騙到了,主動把作業給我抄,還跟我成了好朋友。”
傅檐川隔了一會兒又問“你還有別的朋友嗎”
“沒有了。其實也有過,但是他們嫌棄我打球打不好,出去玩又什么都不會,還覺得我笨,經常生病受傷,一點也不像個男生,就不理我了。”
祁奚說完,傅檐川半天都沒有再開口,他主動去問“你呢有什么朋友”
“我沒有朋友。”
祁奚驚訝地把臉抬起來,盯著傅檐川的后腦勺,“邱逸舟不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傅檐川說得絲毫聽不出來情緒,祁奚下巴抵在他背上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真誠地
建議,“我覺得邱逸舟挺好的,長得也挺帥,雖然沒有你帥,但是他是律師,你可以把他當朋友,不然一個朋友也沒有也太慘了。”
“祁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