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整個廳里的氣氛都冷下來,傅檐川迎向傅振榮的目光,大聲地宣布,“我跟何家沒有過任何婚事,以后別提了。”
傅振榮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很難看,作為主人的傅盛昌過來,拉住了傅振榮,對他們這些晚輩說“你們自己去玩,檐川,你弘哥他們在棋牌室打牌。”
傅盛昌是個老好人,和傅家的所有人都能相處得下去,傅檐川看著傅振榮被拉走,去了棋牌室。
別墅有幾十年了,沒有新風系統,棋牌室里煙抽得烏煙瘴氣。
傅檐川剛到門口就有人叫他,“傅總,好久不見,你終于來了。今天必須給我輸點錢,我快要窮死了”
牌桌上已經有人讓出位置,傅檐川坐過去,說話的就是剛才傅盛昌提的弘哥,也是他堂哥,叫傅璟弘他重新按了發牌說“100萬夠不夠”
“你怎么這小氣躍江送小情人禮物都不止這點。”
傅檐川才注意角落沙發里的傅躍江,他沒有說話,傅璟弘一邊摸牌一邊八卦,“話說何家這回因為你和七叔鬧得挺不愉快的,我覺得你要是真不想結婚,不如直接弄個孩子得了。”
傅檐川出著牌說“上哪兒弄路邊撿”
“琬意不是有兩個嘛那兩孩子反正也不知道爸是誰,你過繼一個過來,那兩孩子也喜歡你,你也不討厭吧”
不等傅檐川接話,角落里的傅躍江突然冷笑起來,然后怕有人聽不見似的地大聲說“傅總,你要是真做了那兩孩子的爸,秦輝說不定就瞑目了。”
傅檐川倏地把手里的捏變了形,當初傅琬意喜歡秦輝,他知道傅琬意的心意試圖撮合過兩人,那時他不知道傅躍江對秦輝做過的事,也不知道秦輝對他的感情。
傅躍江腳步不穩地從角落里走出來,嘴里叼著一根煙,像是宿醉到現在還
沒醒的樣子。
他站到傅檐川面前繼續挑釁,“當初他沒做成傅琬意孩子的爸,你替了他,也算是他們之間有了點曖昧的聯系,不是嗎”
“躍江,你別說了”
傅璟弘去拉開傅躍江,反而被推開,傅躍江硬湊到了傅檐川面前,拎起傅檐川的衣領說“傅檐川你不想說點什么秦輝他到死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傅檐川抓住傅躍江的手腕用力一擰,傅躍江就被他押住,他把人摜在了牌桌上,湊近傅躍江審視,突然哂笑了一聲。
“傅躍江,你愛上秦輝了”
“什么你別他媽胡說,我怎么可能愛他那種人”
傅躍江倏地掙扎起來,可是傅檐川卻松開他,整了整衣服退開定定地睨著他說“這是你的報應。”
傅檐川轉身走了,走到門口背后響起傅躍江掀桌的聲音,他突然很想見祁奚,就把禮物拿給傅琬意,悄悄溜了。
祁奚還在上上午的最后一節課,手機突然響起來,雖然他開的是震動模式,聲音還是很明顯。
他連忙拿出手機,看到傅檐川的電話,還是想也沒想就掛了。
傅檐川對著被掛斷的的通話,他唯三次被掛過的電話,都是祁奚。
隔了一會兒,他收到祁奚發來的消息。
檐哥,我在上課,不能接電話
你找我干什么
傅檐川不太喜歡這種用文字對話的方式,他按黑了手機,隔了兩秒又拿起來,還是給祁奚回了信息。
我去學校接你吃飯。
隔了兩秒他又補了兩個字。
等我。
他發完才覺得“等我”這兩個字,對他要表達的意思沒用任何作用,但他沒有撤回來,退出去又打給邱逸舟。
祁奚收到傅檐川的消息像撿到什么便宜一樣,抱著手機傻笑,旁邊的同學奇怪地向他看來,他連忙收起手機,假裝聽課。
下課的時間很快到了,教室的同學都走完祁奚還在位置上,一直等到傅檐川給他打電話,他立即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