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奚。”
祁奚先糾正了傅璟弘的稱呼,才朝桌上看了一眼。他只認得是撲克,不知道玩的是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不會,“算了吧,我沒玩過。”
“沒事,你家傅總可厲害了,讓他教你”
傅璟弘說著踢了下他旁邊的人,“傅三,給傅總讓位置。”
被踢的人乖乖讓出位置,但只有一把椅子,傅檐川把祁奚按到椅子坐下,他扶著椅背靠在旁邊,又把屋里的幾人驚了一遍。
他們二三十年,都沒有見傅檐川給誰讓過座。
祁奚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以為是都覺得他不會,肯定能贏他,拉到傅檐川的衣角說“檐哥,還是你來。”
傅檐川捉著他的手輕輕地摩挲在掌心里,安慰地說“知道什么叫新手運嗎是你贏他們。”
祁奚不知道,傅檐川沒放開他的手,又轉過去對
桌上的人說“今天換點別的賭注,輸的人喝酒。”
“啊那有什么意思又不是泡”
坐在祁奚對面的是傅檐川一個堂弟,話說了一半被傅檐川輕飄飄的一眼看來,硬吞下了后面的話,換了詞說“也行,酒嘛,挺好喝的”
祁奚不知道他們原來是打的什么,只知道自己沒有酒量,和傅檐川說“我喝醉了怎么辦”
“有我呢,不會讓你喝的。”
傅璟弘聽著傅檐川這堪稱寵溺的語氣,心里大罵愛情真他大爺神奇,前有傅躍江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聽說在那邊要不是有他爸派去的人已經死了好幾次,現在又有傅檐川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洗起牌調侃,“傅總,可不要把話說太滿了,在你的小朋友面前丟人。”
他們玩的是最簡單的,傅檐川和祁奚講了規則,祁奚沒懂,但硬把規則記住了。
傅檐川把賭注換成酒,被叫下桌的傅三成了倒酒的人,拿了四個大杯子,誰加注就往誰的杯子里倒酒。
第一局發到四張牌時,祁奚有了10jkq的順子,回想規則瞬間信心爆棚,一巴掌往桌一拍喊“我要加一瓶。”
堂弟震驚,“你也太狠了這可是43度的威士忌。”
祁奚嘿嘿一笑,問傅檐川,“檐哥,我是不是會不會贏”
傅檐川撐在椅子上仍然視線居高臨下,向傅璟弘看了一眼回答,“當然能。”
傅璟弘倏地蹙了下眉頭,向傅檐川看去,扔了片說“那我棄牌,三兒,酒。”
傅三作為唯一在后面轉圈的人,知道傅璟弘的牌是三個a,祁奚最后一張摸不出連順根本贏不了。
他把傅璟弘的杯子給他,傅璟弘拿起來對傅檐川說“傅總,我喝了這杯改天你是不是得陪我喝一局”
“沒空。”
傅檐川直接拒絕,“我下班要回家吃飯。”
傅璟弘的臟話差點罵出來了,他轉去問祁奚,“你家傅總沒空,你有沒有空什么時候我請你吃飯”
祁奚記得這是傅檐川的堂哥,和傅檐川的關系看起來很好,他想也不想地答應,“好啊我都有空。”
“和他吃什么飯”
傅檐川揉了一把祁奚的頭發,祁奚有理有據反問他,“可他是你堂哥,你們關系不好嗎”
傅璟弘被逗得大笑起來,尤其是看到傅檐川的表情,他忍不住抓住機會調笑,“傅總,沒有想到你也有搞不定的人”
傅檐川回了他一個眼神,替祁奚摸了最后一張牌,只給祁奚湊了一對k,讓祁奚把牌甩出去。
祁奚都沒看清牌,甩出了他摸到同花順的氣勢,結果牌在桌上響了清脆的一聲他才發現只有一對k,看到另外兩人的牌他默背起了規則,一條條去對他有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