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一點五十五分。
ek馬場。
這是一家當地頗有盛名的馬術俱樂部,江泊煙那匹名叫er的黑色純血馬就在這里保養。
er和其他馬相比體型高大,脾氣暴躁,一直都是馬廄里出名的惡霸,物似主人形,和江泊煙的壞性子其實沒什么兩樣。
它今天依舊昂首闊步,用腳不悅踢著空氣,在它身側,江泊煙單手牽住馬繩,穿一套撞色馬術服,不時抬頭望向出口,臉色陰晴不定。
路飲和他約了下午兩點整見面,他腦子一熱提早十分鐘來到馬場,誰知威脅他“遲到就分手”的人自己卻不見蹤影。
“嘖。”
他越發不爽,輕輕咬著后槽牙,垂眸望向表盤,馬靴無聊碾過地面,又在心里開始倒計時間。
“喂,er。”他拉了下馬繩,看向趾高氣昂的他的馬“他是不是故意放我鴿子,在耍我玩兒吧”
er被他拽得不舒服,從鼻子里哼著氣。
“吵什么。”江泊煙訓斥它,又自顧自地和它說,“路飲到底什么意思,他真覺得我會想要和他約會笑死人了,我們又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算了,你聽不懂我在和你說什么。”
五十八分。
五十九分。
快接近兩點整,江泊煙的耐心即將消耗殆盡,路飲終于準時出現在門口。他穿著專業的純白馬術服,擁有非常高挑的成男身材,雙腿像模特那樣筆直修長,一出現就吸引著馬場上眾人的視線。
江泊煙聽到耳畔有人竊竊私語,說那家伙真帥。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很有看點。
黑發、白膚,精致的五官,一眼望去沖擊力十足,總之很有蠱人的資本,即使這是一個男人。
江泊煙拽緊馬繩,暗中在心里罵男狐貍精。
路飲走到他面前,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久等。”
他也不算遲到,是恰好就在兩點整前到達馬場,讓江泊煙即使篤定他是故意,也無法真的大聲朝他發泄怒氣。
他臭著臉嗯了一聲。
路飲看向er“你的馬”
“它很兇,不喜歡陌生人。”江泊煙警告,“你別偷偷摸它,踢壞了我可不會送你去醫院。”
話音剛落,就見他那匹每年要砸一跑車的錢做保養的純血馬,掙開束縛繞著路飲踱步兩圈,步伐優雅,判若兩馬。
又在江泊煙震驚的目光下,用腦袋溫順去蹭路飲手背,態度顯得尤為親昵。
路飲見狀輕笑出聲,對匹馬的態度比對江泊煙要好得多,至少他從沒朝江泊煙露出多少友善的微笑。他用專業的手法給馬梳毛,讓er舒服得一直用鼻腔噴出氣,徹底遺忘一旁冷眼旁觀的主人。
江泊煙起初黑著張臉,但漸漸,眼底情緒開始變味。
er是匹黑馬,襯得站在它身側的路飲膚色尤其白,他搭在黑馬背上的手指勻稱修長,是雙任何手控看到都會為止尖叫的手,漂亮的像是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