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煙的目光落在路飲身上,盡管在和宋央對話“我知道。”
從他對路飲有印象起,就覺得這人很討厭。
他們說話間,江泊煙的一個朋友名叫李連,已經自告奮勇上前,伸手攔住路飲去路,語氣不善“去,去,別來我們地盤,這里可沒有人會歡迎你。”
路飲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了江泊煙身上。
“但有人邀請我來和他打球。”
江泊煙下意識避開他的視線,沒站出來為他說話。
“誰,你們誰邀請路飲了”李連扭頭看向身后,“應該沒有傻逼會這樣做吧,否則小心江哥揍你”
幾個隊友相互交換眼神確認,皆都搖頭。
路飲撿起滾落到他腳邊的籃球,漫不經心地拋給隔壁場地跑來的同學“看來有人當了懦夫。”
懦夫本人終于慢悠悠出聲“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們打球,也不是不可以。”
宋央下意識否決“我不同意。”
江泊煙沒看他一眼,只盯著路飲不放“球館是學校的場地,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要是想在這里打球,要不要來點有趣的,比如,比賽。”
宋央以為江泊煙又想玩點惡作劇,立即欣然道“既然有比賽,怎么可以沒有籌碼。”
“啊,對對對。”幾個隊友這時候終于回神,七嘴八舌地說著話,他們以為江泊煙想當眾給路飲難堪,于是心領神會,紛紛附和,“當然應該設置懲罰,不然這球打得多沒意思,你敢不敢啊,路飲。”
煩死了,江泊煙握緊拳頭,氣得牙癢。
這幫沒眼力的家伙,當眾壞了他好事。
路飲靜了幾秒,饒有興趣地問“可以,懲罰是什么”
“懲罰是”最先嚷嚷的那人憋了半天,終于想出個壞點子,“打球輸的人要學狗叫”
四周頓時一片大笑。
起哄聲不斷“聽上去很好玩,路飲,是男人就和我們比一場”
低級的激將法。
現在的場面已經不是江泊煙所能控制,就連旁邊場地里的幾名球員聽到動靜也朝這里涌了過來。
路飲搖頭“你們不覺得這個提議聽起來很幼稚”
“不過,也可以。”他竟然出乎意料地同意了這個幼稚的方案,目光掃過球場幾人,最終停在宋央身上,“由你接受懲罰”
宋央興致勃勃“我當然可以,但我不參加比賽。”
他記得路飲已經很久沒玩過球,對此胸有成竹,已經做好見證他出糗的準備。
路飲點頭“可以,誰和我比。”
話音剛落,正要有人站出來舉手,突然被人從身后推開,他詫異回頭,正要飆出一句國罵,就見江泊煙黑著臉撞開他,走到了最前方“我。”
見狀,宋央嘴角的笑容更盛。
江泊煙面色復雜地撿起球,拋給路飲,語氣別扭“到時候輸了千萬別在我的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