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貓咪已經呼嚕呼嚕地吃完了貓糧,正靠在安普爾的腿邊蹭來蹭去地撒嬌。
“哎呀。這不是小星星嗎”
伊莎瞬間露出了怪阿姨的笑容,把那幾只口紅丟給她之后,就開始摸人家孩子的毛。
安普爾頗為無語地看著她們。
到這里的時候,她終于又慢慢回憶起了一點那個夢。
夢。
須彌人明明是不做夢的。
真奇怪。
安普爾抹上那支日落果色的口脂后,輕輕抿了抿唇瓣,這使得她的氣色看上去好了一點。綠色心形的虛空裝置帶在右邊耳側,然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位年輕漂亮,在晨光下顯得朝氣美麗的的學者。
紅發少女本來不打算多加打扮的,但此時她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寂寞,這種生活中好像缺了點什么的感覺,也算得上常見,于是她又折騰了一番,特地找出之前在集市上買的那只眉心墜。
“好看啊,小蘋果,你就應該多打扮打扮的。走吧,我們去碼頭那里順便買個早飯。”伊莎抱著貓,伸手夸獎道,“這個點的船,等到教令院的時候都還早著呢。”
就這樣伊莎抱著她的貓,安普爾拿著簡單的行李,在旅店辦理退宿后,一起往奧摩斯港的港口處走去。
她們走后不久,一個神色冷淡的教令院青年同樣來到了旅舍前臺。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
這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代表著教令院的暗號。
“嗯”
正在跟貓講話的老板頓了一下,對著沒見過的接頭人狐疑了一會,但他還是頗為低調地點了點頭。
“有什么事情嗎”他恭敬地問道。
“”
早晨的奧摩斯港熱熱鬧鬧的。
人來人往,到處都是異域的船只,還有忙忙碌碌叫賣著的商人們,無一不帶來了遠方和大海的氣息。
“最近至冬的船越來越多了啊”伊莎眺望著大海的方向,突然感嘆了這么一句。
安普爾百無聊賴地看了兩眼。
“可是新生量又沒變多也不知道人來都到哪里去了。”紅發少女這么回道。
“難道說是臥底”伊莎的眼睛亮了起來,不愧為熱衷于夸張戲劇的楓丹人,但這種話大咧咧地說出來似乎也不太好。
安普爾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后把那只在她懷里窩著的貓塞給伊莎,試圖拿它轉移好友的注意力。
反正貓在哪個人的懷里都待得很舒服。
咚咚咚
開船的鍍金旅團大叔連著敲了好幾下刺耳的銅鑼。
“開船了開船了還沒上來的快點今天回須彌城的第一班早船”
早班船上有很多教令院的學者,相比沙漠人而言,個個都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
他們大部分像安普爾和伊莎一樣,有認識的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認識的就一個人獨坐,也有船上還在看書的學者
紅發少女的指尖繞著辮子的發尾打轉,她的心情不是很好,當你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作業要補的時候,總會產生這種類似于焦灼的情緒。
唉。
不過說到底,情緒也是客觀存在的人體分泌物。
為什么不能再見個八塊腹肌的男模,讓她實時產生點高興的激素還是說現在再睡一會,等到須彌城的時候讓伊莎喊醒她
在安普爾胡思亂想的時候,終于快要開船了。
咔
一個陌生矯健的身影趕在開船的那一刻,他的動作迅捷靈敏,只是手掌握住圍欄之后,身上的肌肉便悄然發力,動作干凈利落地直接翻到了船上。
但是他并沒有為這樣的身手而得意,艾爾海森只是冷淡地抬頭掃視了一圈船上的身影,灰發青年鎮定自若地拍了拍褲腳的落灰。
四周幾個教令院小雞仔發出驚嘆的聲音。
“嘖。”水手大叔則是不滿地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