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關系,因為我”
“哈哈,因為久川埴先生喜歡甜口啊。”
久川埴下意識朝身后望去,他的一周限定司機先生正端著另一杯星〇克走過來,將杯子放在久川埴左手,又抽走他右手的冰美式,隨意晃了晃。
“畢竟是連甜拉面這種黑暗料理一樣的新品,都能完美接受的奇怪品味啊。”
“喂,萊伊。”久川埴不高興地鼓起臉頰,“你怎么還在這里,識趣一點就自己離開啊”
“既然久川埴先生知道我的目的,就該清楚我不會輕易離開才對。”
久川埴蹙起眉頭,煩惱地看了赤井秀一一會“人我已經交回去了哦,現在是專職審訊的家伙在盯著。以他目前的狀態,估計再來一次這種程度的審訊,就要活不下來了吧。”
赤井秀一一時陷入沉默。
于是久川埴也只口不提他在術中注射了鹽酸嗎啡的事情,畢竟是會引人懷疑的多余操作,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琴酒始終沒有出現,但他的眼睛遍布基地上下。久川埴幾乎是剛走出手術室,拉開口罩還沒喘上一口氣,琴酒的電話就撥過來了。
久川埴心里抗拒死了,一點不想和這個上來就給安排工作的上級講話。但他也只敢暗暗遐想一下反手掛掉琴酒電話的爽感,最終還是乖乖接了
“琴酒。”
“干得不錯,蜜勒米爾。”
這冷面殺手還有夸人的時候這本該是值得新奇的事,但更讓久川埴頓時警覺的事那個稱呼
蜜勒米爾,父親曾經的代號。自從久川埴逐漸從他手中蠶食了醫療組的勢力后,就再也沒人提過它了。
久川埴猛地攥緊手機,連呼吸都變得微微顫抖了。聽筒里還在傳來琴酒緩慢而危險的鼓勵
“你也感受到了,那位先生也對你不乏贊賞所以,也許你能繼續使用這個名字,在不遠的將來。”
而后通話就被掛斷了。久川埴倒是時常聽說過這回事,被選中的組織成員在獲得代號前總會有一次考核性質的特殊任務,所以剛才琴酒的這番言論,或許能算是某種另類意義上的“戰前動員”
可惜對久川埴來說,這不算什么嘉獎。好比上一個讓久川埴加班的安室君現在已經是波本了,就被朗姆坑去獨身一人砸了松田組的交易現場,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代號,不知被多少人記恨了呢。
所以,現在,比起為一項不知兇險的測試而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久川埴更希望放空大腦,然后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地睡上一覺。
明天的事交由明天再想,現在的覺要現在就睡,這是久川埴在日復一日工作中所學到的最實用的道理。他像一頭被豢養的倦怠家貓,從不論投喂之人的真心或假意,只要不踩到它的尾巴,便不會向任何人露出爪牙。
這就是位列“全組織最好相處成員”排行榜之首的久川埴,及此人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