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的眸中始終沒有恐懼,他冷靜地思索對策,極力想找個理由開脫。
“抱歉,最近進步太快,一時手滑。”但找不出來時,景天也能大大方方道歉“我下次盡量控制。”
重樓挑了挑眉,沒有吭聲。
魔尊只是垂下眸、俯下身,盡情地想用了他。
天明時,煞氣形成的烏云比往日淺淡幾分,流露出幾絲天光。
寢宮的床榻上,景天渾身隱隱發麻。
魔尊留下的印及到處都是,力道比往日更重一些,還始終用靈力吊住神智,不讓自己昏昏沉沉地暈過去。
果然是生氣了吧。他瞧著重樓披上披風的背影,目光有點兒渙散,心頭莫名不是滋味。
不曾想,魔尊突然回過頭“沒有,是興奮。”
“啊”景天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是什么意思。
他也就沒發現,心頭那點兒剛生出的郁氣瞬間蒸發,取而代之是仿佛被貓爪子撓了幾下的酥酥麻麻,實在是心癢難耐。
“為為什么啊”景天刻意軟了下嗓音,顯得濕漉漉的。
不是裝,而是沒強撐著精神,放任自己被身體的疲憊是軟控制。
重樓回過頭,溫熱的掌心輕輕撫上景天汗濕的背脊。
剛結束的那場纏面,是背對著的姿勢。
景天每一聲嗚也,都夾雜著不自知的掙炸,與之前出招的反抗一并,點燃了他深藏的與焰。
“你不拘謹,不內斂。”重樓的指腹逡巡在脊骨上,那兒像是一張白娟上盛開了一朵朵艷色的鮮花,分外旖你綺麗。
魔尊欣賞著美景,忽然沒了結束的自控力。
他想了想,欣然掀開下裳。
“哼。”重樓輕笑一聲,時刻注意著景天的承受極限。
這個過程,無異于將景天扔進驚濤駭浪中,被拍碎成浪花。
魔尊饒有興趣地瞧著他,仿佛又看見了多年前,在榻上崩潰求饒的神將。
一切結束時,飛蓬亦是如此。
他癱軟著,目光空茫失神。
被淚水打濕的眼睫毛垂落著,細細密密的,讓重樓想起了在人間瞧見的、被雨水打落的芭蕉樹。
“哼”魔尊突然有了點惡意。
他很好奇,面對同樣的折磨,現在的小狐貍會是什么反應。
重樓也確實做了,但魔尊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景天和當時的神將還是不同的。
那雙漂亮清透的眸子溢滿水汽,卻還帶著不屈惱怒,瞪著肆意的萬魔至尊。
他不死心地試圖讓這世間最強的妖魔出丑。
不似一味抵抗掙動的飛蓬,雖說失敗后的眼神同樣鮮活,但景天更多是被強制而不服輸的惱火,而沒有自尊心被踐踏的羞恥、屈辱、惱恨。
雖然在傷勢初步穩定之后,飛蓬想到曾經對自己做過的,就心虛不好意思責怪了。之后,他頂多是非要被照葫蘆畫瓢弄舒服了,才肯配合。
“哼。”魔尊驀地哼笑出聲了。
都是報復心強,但第一次明明是神將主動破戒,拿喝醉酒試探自己,實際上半醉半醒,精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