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人立刻準備上前捉拿姜梨,錢昭和元祿馬上擋在姜梨前面。
寧遠舟也眼神凌厲的看向趙季,手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錢昭冷眼看著趙季,威脅道“姜梨是地獄道校尉,趙大人幾時可以代替圣上處置官員了”
趙季聽到了錢昭的話,臉上的神色變了一瞬,捏緊手上的圣旨,帶著幾分忌憚道
“錢都尉,你是羽林衛的人,管不了我們六道堂內部的事情吧,趕緊讓開,不然我和圣上告你逾越之舉,你就算是皇后親信,也逃不了責罰。”
錢昭卻不受趙季的威脅,厲聲道“錢家世代忠良,我錢昭更是自圣上登基就護衛在旁,如今皇后娘娘對我更是信任有加,你可以試試,圣上和皇后娘娘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的話。”
趙季心中忍不住退縮了一下,但很快想起當上章相寵妾的姑姑,神色囂張得意道
“我姑夫可是當朝宰相章菘,會怕你一個羽林衛都尉,給我拿下。”
錢昭和元祿聞言動作一變,姜梨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準備和趙季拼死一搏,帶著寧遠舟他們一起逃跑。
然而不待其他人動手,寧遠舟的身影突然消失出現在趙季身邊,手掌緊緊箍著趙季的喉嚨,神色狠辣的看著趙季。
趙季伸手扒拉寧遠舟卡住他脖頸的手,卻如同蚍蜉撼樹,絲毫挪動不了。
寧遠舟看著趙季無用的掙扎,緩緩湊到趙季耳畔,語氣輕柔,卻暗藏殺意,
“圣旨上只寫了我一個人,就不要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不然就算你當上了六道堂堂主,你也沒命享。”
見趙季的被他掐的臉上漲紅,透不過氣,他松了松手,等趙季略緩過氣,又掐緊了他的脖子,眸子陰狠的對上趙季驚恐的眼睛,狠聲道
“我寧遠舟在六道堂待了二十多年,還當了五年的副堂主,你猜我還有多少后手。我死了沒關系,但是你要是敢動我妹妹和兄弟,我就讓你給我陪葬。”
說完他就松開箍著趙季的手,冷冷的看著喘著粗氣的趙季。
趙季猛地透過氣來,狼狽的咳嗽了幾聲,有些畏懼的看著寧遠舟。
他看了看護在姜梨前面的錢昭,又在心里仔細思索寧遠舟剛剛的話。
寧遠舟見趙季的神色有些動搖,湊近趙季,還想說些什么。
趙季似乎被寧遠舟嚇怕了,見寧遠舟靠近,猛得后退了一步。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寧遠舟輕笑一聲,摟過趙季的肩膀,耳語道“你放心,我這個人爛命一條,只要不動姜梨和元祿,我其他什么都不會做的。”
說完就放開了趙季,輕輕拍了拍趙季的胸膛,“我寧遠舟向來說一不二,你覺得呢”
趙季神色驚疑不定,猶豫片刻,最后掃了一眼姜梨,心中思考,
姜梨在六道堂名聲不顯,以前都只跟著寧遠舟親信做任務,后來寧遠舟當上了副堂主,更是每日只跟在寧遠舟后面,偶爾外出做做簡單的笑任務。
想來不過是個靠衣帶關系上來的小卒,無關緊要,若是逼得寧遠舟和他魚死網破,就不劃算了,只是,六道堂不能再留她了
便高聲道“寧遠舟貪贓枉法,其義妹姜梨雖不知情,卻也有失察之責,現我以六道堂堂主之名,將姜梨除名六道堂,以后她便不是六道堂的人了。”
接著咬牙輕聲對寧遠舟道“這樣可以了吧”
寧遠舟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
轉身看著眼圈紅紅看著他的元祿和姜梨,心中有些發軟,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兩小只殷殷交代道
“元祿,看好你姜梨姐,讓她不要沖動,也照顧好你自己。”
“姜梨,你聽話,照顧好元祿和你自己,不要沖動,這是命令知道了嗎放心,我會沒事的。”
“頭兒”
“遠舟哥”
寧遠舟安撫的對他們笑笑,最后看向錢昭,意有所指道“錢昭,姜梨就交給你了。”
錢昭鄭重的點點頭。
看著寧遠舟被押解走的身影,姜梨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忍不住想追上去,
“遠舟哥哥”
錢昭和元祿一起攔著姜梨,不讓她一時沖動,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