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塊懷表的主人姓艾爾吉諾,那么對溫芙來說誰都一樣。
“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回去。”澤爾文瞥了眼她提在手上的小皮箱,那里面是她所有的家當。
當今天早上她在餐桌上突然宣布要回城里再待一段時間的時候,溫格太太和溫南都大吃一驚。盡管如此,溫格太太還是很快為她收拾好了行李。那箱子里只裝了幾件舊衣服,不過出門前,澤爾文注意到溫南悄悄往她的箱子里多放了些錢。她拎著那個簡陋的小皮箱,就像拎著她一無所有的家。
“沒人要求你這么做。”澤爾文說,“沒人在意真相。”
溫芙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在意嗎”
澤爾文曾經在意過,否則他不會為了一塊懷表冒險跑到鄉下去。不過此刻他看著橋上的父親,又覺得既然洛拉已經死了,似乎真相也并不重要。
但是溫芙像是看透了他沉默背后的答案,她說“我在意。”
她的老師死了,死于一場無人發現的謀殺。她的壁畫在無人知曉的地下落滿塵埃,她的尸骨在無人途徑的墓地被歲月掩埋,她是寂寂無名的畫家,所以除去她的學生之外,再不會有人關心真相。
于是澤爾文又一次將目光轉向她。在四周歡慶的人群中,她長久的注視著橋中心的公爵一家,如同海岸的礁石,任由歡呼聲一次次將她淹沒,依舊不為所動。
想看木沐梓寫的杜德日記第12章chater12嗎請記住域名
不遠處的落日橋上,站在柏莎身旁的少年回過頭。
“喬希里。”他的母親注意到了他的異樣,“你怎么了”
“沒什么。”
喬希里想說他剛才好像看見了澤爾文,但是等他再一次回頭的時候,看見的依然只是一張張面目不清的臉,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仿佛只是他的錯覺。
杜德的節日游行持續到下午三點,游行的終點是城市的中心廣場。議會廳就在中心廣場旁,因為這段時間里昂的工作室正在那里舉辦畫展,所以等到晚間,公爵夫人將在那兒舉行一場私人性質的舞會。
在中央廣場分別前,聽著遠處游行的奏樂聲,溫芙突然問道“你有收到舞會的邀請嗎”
到現在為止,澤爾文并沒有向她透露過自己真實的身份,她也沒有主動問起過他這個問題。
于是此時澤爾文雖然有些意外,但他驕矜地說“我不需要邀請。”
溫芙似乎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她聞言有些遺憾地說“是嗎,那太可惜了。你那位一起來書店的朋友呢,他也沒有收到邀請嗎”
“我不是”澤爾文的臉黑了一下,他像是忍了忍才說,“你問這個干什么,你希望我參加”
“最好是那樣。”溫芙說,“還記得你在林場說過的話嗎我會讓你看見那些你所沒有看見的。”
澤爾文掀起眼皮審慎地看著她,不過她看起來并沒有要向他繼續解釋的意思了。
不遠處紫色的鳶尾公館藏在宛若花園的城市中心,昏黃的落日綴在高聳的鐘樓后,晚宴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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