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雞湯面呀,正好,剛才回來的時候路過三婆家自留地,三婆在摘菜,順手塞給我一把小青菜。”
木婉和江川夫妻倆一個捧著菜,一個扛著鋤頭歸家。
“爸爸,媽媽。”
“哎,媽媽的小福寶哎,下午睡覺睡得好嗎”木婉笑瞇瞇地問。
“睡得好。”
木婉把菜放廚房,洗了手出來,忙不迭地一把抱起閨女“快讓媽媽抱抱。”
木玄璣張開小胳膊,讓媽媽把她抱得緊緊的。
江川嫉妒了“媳婦兒,也叫我抱抱福寶。”
木婉不讓“你去幫咱媽燒火做飯,晚上給你抱。”
“那晚上你不能跟我搶幫福寶洗腳的活兒。”
“行了,瞧你那點出息,讓給你了。”
江川笑著捏捏閨女的小手,去廚房幫忙了。
哎呀,閨女的小手小腳軟乎乎的,好捏。
晚飯做好了,一家四口圍坐一桌吃飯。野王也有一個專屬的飯盆,那只熬過湯的野雞都在它盆里,野王滿足地大快朵頤。
“婉娩,一會兒吃了飯你去把咱們家客房收拾出來,明天家里有客人要來。”
木婉抬眼“媽,誰來這不年不節的。”
他們木家寨在云霄山半山腰上,上山的可不好走,一年到頭除了有事兒回寨子里看看的木家族人外,也沒其他人。
木家寨的族人除了在縣里工作那些人,大部分人都定居在云霄山下,都是農民,馬上水稻就要收獲了,活兒也多,要回來也不會選這個時候。
木懷玉給孫女擦擦嘴角,一邊道“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我帶你去上海見過的那家人。”
“胥家”木婉隱隱約約還記得。
那家人住著好大的宅子,娘帶她在上海玩了半個月,都住在胥家。玩夠了要回家,那家還給她送了好多漂亮裙子。
“就是那家,你胥叔叔和杜阿姨來看我,人已經到山下了,明天林梅帶他們上山來。”
提起杜阿姨,胥家的形象在木婉記憶中就越來越清晰了。
“那感情好,娘,您和杜阿姨好多年沒見了吧。”
木懷玉唏噓不已,可不是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會兒她正年輕,下山闖蕩碰上胥衛平和杜蔻夫妻倆,和他們成了至交好友。有個孩子后沒幾年,老族長去世,她回族里繼承族長的位置后更沒時間出門,就再也沒見過了。
木玄璣乖乖地坐在一邊聽奶奶聊年輕時候在大城市的經歷,心里猜想,媽媽名義上又是實際上的父親,是不是和胥家人有關系
木家寨的族人都知道,當年木懷玉從山下回來后肚子就大了,孩子肯定是在山下懷上的。
木家寨女人當家,不管男女,孩子生下來必須姓木,一般男人都很難接受,所以歷代木家族里的女人踹父留子的事情太多了,沒什么稀奇。
因為這個,木懷玉身為族長,在山下找了個男人懷孕回族里生孩子也沒什么人在意。
木玄璣看她媽媽,不知道媽媽在不在意,想不想知道未曾蒙面的父親是誰。
“對了,林梅傳來的信里說,她明天要帶她小姑子上山,想找福寶看看。”
一家人目光落在木玄璣身上,木玄璣點點頭,道了聲好。
她現在雖然弱小,不能借天地之力和妖邪大戰八百回合,但她是被上天承認的大祭司,玄學一道,那是與生俱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