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的邏輯瞬間被擊潰,她張了張嘴,有些惱怒地爬起來,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我希望你能幫我。”蔣行越說。
說來說去,又繞回來了,白真真抱起手,轉頭看向窗外“怎么幫”
夜色沉沉,就如男人低沉的聲音“你現在是討厭我了嗎”
“沒有。”良心一瞬間復位,白真真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
趁人之危,睡了人家,還討厭人家,她的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
“那就好。”蔣行越說,“我希望真真不要討厭我。”
那這說不好。
白真真卷著發梢,沒作聲。
“因為我喜歡真真。”電話里傳來男人如常的口吻。
白真真沒立即反應過來,還在想,關她什么事她會在乎他喜不喜歡她嗎
“你,你說什么”
大腦在運轉兩圈之后,終于反應過來,剛才處理了一條什么信息。
白真真一不小心扯到頭發,她顧不得痛呼,整個人都是震驚的“你,你是嗎”
這不會斯德哥爾摩了吧
“我可以追你嗎”男人的聲音依然平靜。
白真真幾乎能想到,男人如果現在她面前,會是什么模樣。
跟平時沒什么不同。
那張成熟沉穩的英俊臉龐上,總是從容不迫,游刃有余。
他精明的頭腦,敏銳的第六感,總能讓他精準迅速地鎖定目標,雷霆拿下。
白真真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條被他盯上的魚。
“抱歉。”她垂眼道。
男人并不著急,還問道“為什么因為我本人還是因為蔣家”
白真真沉默。
他連她不喜歡蔣家都知道,但他還是對她展開攻勢。
“我不想展開一段關系。”因為他的真誠,白真真決定也坦誠一點,“所以,很抱歉。”
原來是這樣。電話那頭,蔣行越站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中,透過玻璃窗望向城市燈火。窗戶上映出一道身影,男人表情平和。
“我后天回國。”他道,“臨走前,可以陪我去游樂場嗎”
白真真一愣“啊”
“上次白佑嘉發給我,你在游樂場的照片,你看起來很高興。”蔣行越說,“我也想試試。”
白真真想問,難道你以前沒玩過嗎
就聽男人略帶遺憾的口吻道“我從來沒有玩過。”
“”這還能說什么
震驚,震撼,恍惚,她心情復雜地道“好。我答應你。”
回想以前,好像蔣先生和蔣太太從沒帶他們團建過。蔣先生忙著工作,蔣太太忙著交際,蔣行越忙著讀書,只有她自己過得按部就班。
搞不好,蔣先生和蔣太太也沒去過游樂場。
是很神奇的一家人。
“那明天見。”蔣行越說。
握緊手機,白真真低聲道“明天見。”
電話掛斷。
坐在床上,回想剛才的通話,她明明是去拒絕他的。
她睡了一個不好惹的男人。
這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她的生活有一部分會很被動。
但,換個角度想,一個不好惹的男人,被她睡了
一抹愉悅爬上眉梢,白真真笑了起來,拿出手機,撥通于安琪的號碼“喂,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