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有個未婚夫。
圈里人都知道這回事,也知道她跟秦觀宜純純就是掛名。
不因為別的,秦觀宜是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就跟他們的父輩同桌說話,他們在他跟前都矮一截。
這樣的秦觀宜看不上白真真,不把她放眼里,很容易理解。
當然,嘲笑白真真的人是沒有的,因為秦觀宜不僅看不上白真真,他誰都看不上。沒必要,嘲笑她就等于嘲笑自己。
相反,羨慕她的還不少就算秦觀宜瞧不上她,至少人家有名分啊
鄭柏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他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在開玩笑,早晚得分。白真真不可能看得上秦觀宜
她臭屁得要死,秦觀宜那個死人臉,沒情趣的棺材臉,她看得上他才怪了,倒貼錢都不要的。
但鄭柏也沒想過自己跟白真真有什么。
哎呀,他們還這么年輕。白真真不好好求他,跟他表白,說喜歡他喜歡得要死,不跟她在一起就去跳樓的話,他不可能同意的
“讓就讓了。”他一臉無所謂地說,因為不方便擺手,就搖了搖手指,“那家伙長得就那樣,性格又差,你圖他什么,不夠生氣的。”
話是這么說,但他臉上燒得慌,用眼角仿佛不小心看她。
“你還讓了什么”他鄭重地問,似乎其他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了。”白真真說道。
鄭柏頓時松了口氣“還算你不傻。”
緊接著,他神情變得微妙起來。僅僅讓了個秦觀宜,就一副臭臉怎么,她很喜歡秦觀宜嗎
這個猜測令他心情陡然不好,瞅著她說“秦觀宜你也不該讓。”
白真真好笑地看著他“這是我想不讓就不讓的嗎”不等他說什么,她輕描淡寫道“他主動提出,要跟周遙星履行婚約,而不是我。”
她淡淡道“婚約是秦、白兩家定下,只要是兩家的孩子,誰都可以。”
這話令鄭柏心頭一澀,緊接著憤怒像燎原之火,熊熊燃成一片“他算個挑三揀四,他的也配狗的東西等老子腿好了,老子叫他好看我”
白真真聽他一連串臟話,快笑死了“你激動什么又不是你被退婚。”
“我你是我兄弟”他擲地有聲,“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你等著,等我好了,弄不死他”
白真真笑笑,給他拉了拉被子“睡吧,別發癔癥了。”
“你這女人,我說正經的”
白真真就說“我早就想跟他退婚。這不是沒借口再說,由我開口,顯得扔了不要的東西給周遙星似的。這不是很好不關我事。”
“那倒是。”鄭柏想了想,說道“就是有點沒面子。”
被那個狗東西挑挑揀揀,他以為他是誰
“沒關系,我會找回來的。”白真真說,“行
了,該睡了,別操這些閑心。”
鄭柏心想,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他不操心些雜七雜八的,他能干什么
但很奇異的,她坐在床邊看著他,不管多么糟糕的想法都沒辦法在他心上停留。
他情緒很平靜,又帶了一點喜悅,居然漸漸困意籠上。
白真真看著他睡著,呼吸變沉,這才輕手輕腳地起身離開。
轉眼過去半個月。
鄭柏的傷在好轉,每天能坐在輪椅上,出去曬曬太陽。
“我接個電話。”白真真對不遠處的張皓招手,讓他推著鄭柏,自己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喂,媽。”
打電話來的是白太太,說道“過幾天是你爸爸生日。你回來嗎”
雖然是問句,但如果白真真不回去,就很不像樣子了。
“回啊。”她理所當然地說,“我又不是離家出走,爸爸生日當然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