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照下意識微微蜷指,陸清就轉移目標,輕柔咬住她的指節,貓舌般舔舐起來。
沈曦照意識到什么,思緒暫時收斂,注意力集中到現實上,屈指輕輕彈了下她的唇“晚上要出門的。”
陸清很乖,也很會挑選時機,在指尖接觸的一瞬,唇纏繞過來,包裹住她的手指。
手還抱著她的手腕,仰頭看她,眼眸濕潤“好的姐姐,那我輕點。”
她真的超級乖。
沈曦照好氣又好笑,沉郁的心情被驅散,怒就那么一點,輕飄飄浮著,抽了幾次手,也沒能離開陸清的禁錮。
在某些時候,她沒辦法坐下來面對面兩人細細講道理,曖昧環境和快要拉絲的氣氛也不允許。
“怎么這么喜歡咬人。”陸清跪坐在她面前,沈曦照端詳著她的臉,齒尖沒有用力,細密啃噬過去。
陸清不緊不慢,動作連貫自然,還在繼續往下“你上輩子是小狗嗎”
小狗就小狗。
喜歡咬人怎么了嘛。
陸清咬得心安理得,理不直氣也壯,濕漉漉的眼神瞧著她,像渴求又像在勾引。
她認真看著她,額角滲出汗水
,極力壓制嗓音顫抖,乖乖請求“姐姐,我想吻你。”
禮貌地很不合時宜。
說話的時候,人已經站起來了。
手倒是還攥著她的手,力道很緊,仿佛怕她從自己手掌下逃脫,乖巧的話和動作完全不同。
沈曦照想罵她,又怕這狗東西會爽。一爽就會瘋,一瘋就扔掉那層體面的人皮,露出瘋狗的本質。
陸清一站起來,相對于坐在輪椅上的沈曦照來說,個頭就太高了。長長的影子傾斜下來,將沈曦照親親密密、完全包裹在自己的身影內。
密不透風且悄無聲息的圍困。
沈曦照看了眼自己手指,藥還沒上,本身就是噱頭,陸清目的不純,這點連破皮都沒有的傷口更沒必要大費周折。
但手指上已經被咬紅了,在光下顯露出曖昧的、濕潤的水跡,殷紅的牙印明晃晃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沈曦照越看越氣,它的主人微微彎腰,久等不到回答,似乎想到什么,到口的話改了話術,認真重復請求,“姐姐,我可以吻你嗎”
聽起來總覺得比之前更糟心。
“你可閉嘴吧。”
沈曦照心煩意亂,冷冷淡淡瞥她一眼,陸清離她很近,彎腰也比她個頭高。
沈曦照脖頸仰得累,不想繼續仰頭看她,扯住她的衣領,強硬拉著她向下。
陸清便懂了。
有些時候,是不需要主動征求意見的,禮貌成了煞風景的表現。
驚喜之所以是驚喜,未知帶來的期待感占了大半。
陸清很喜歡吻姐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