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虔州城內,一份份告示被貼了出來,許多的百姓們立刻圍了過去。
“張秀才,這上面寫了什么?”一位賣肉的商販對著一名年輕俊朗的讀書人,好奇的問道,其他人也一一關心的看著他,沒辦法,在場的很多都不認識字,就算認識,也僅僅是告示的一部分。
秀才年輕人仔細的看完之后,立刻笑道:“各位,是好消息,這上面說,二公子已經繼承節度使之位,并且百勝軍已經被安撫,錯在指揮使黎求,不會傷害士兵,同時譚別駕將上任虔州刺史,并且上書梁帝,說明原有,贛南依舊是大梁的屬地,大家可以安心的務農從商”
“哦!”聽到這話,百姓們松了一口氣,這年景,太平真是比什么都珍貴。
“這樣就太好了,昨天的情況可真是嚇人啊!”一位老婦人感嘆道。
“怕什么,我昨天就在黎府門外,二公子武藝驚人,一個人便斬殺了黎求,以及十幾名府兵,我看二公子比他大哥強太多,是真正的英雄”一名十七八歲的年輕崇拜的喊道,亂世當中,武力最讓人敬佩。
“小三子,你胡說什么,盧家也是你有資格的議論的,當年老盧王,好不容易平穩了贛南,為我們爭取了一塊安穩之地,可以好好吃上一頓飯,豈能輕易打破”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立刻教訓道,很顯然經歷過戰爭的流離之苦。
告示一張張貼出后,百姓們有些緊張的心情,漸漸平穩了下來,新上任的護城軍統領齊泰聽從盧延巡的命令,將軍隊分成十組,巡視各條街道,嚴謹有人在這個時候滋事搗亂。
至于盧延昌之死,百姓們也僅僅惋惜了一聲,這沒辦法,盧延昌上位不足三月就死了,跟其父盧光稠數十年的威望,積累是沒有可比性的,再說兇手黎求也已經被盧延巡斬殺了。
而刺史府內,挽堂當中,盧延巡跪在這里,他已經守靈一夜了,除了他之外,盧延昌的兩個兒子盧鴻,盧俊也跪在身后,至于佟氏等妻妾則回去休息了。
盧鴻和盧俊叢小就養尊處優,好文疏武,此時跪了一晚上,早已感覺膝蓋酸疼不已,小心的不斷動著身體。
輕輕的腳步聲后,昨晚被盧延巡直接提拔為刺史的譚全播帶著兩人走了進來,望著不斷揉著腿的二子,以及紋絲不動的盧延巡,微微搖了搖頭,這兩個盧家三代,比他們父親還要差。
“兩位公子,你們已經跪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喝杯茶”譚全播靠近后,柔聲說道,如今盧延巡已經上位,倒也不必對他們太過苛責。
“真的”盧鴻頓時一激動,但很快便覺得不合適,小心的看著前方的盧延巡。
微微沉默了后,盧延巡開口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兩個時辰”
“謝二叔”兩人立刻感激道。
旁邊的下人將他們攙扶了起來,向著刺史府內院而去。
“大帥,這是長史劉民準備上的請罪折子,下官已經看了,請大帥過目”譚全播來到盧延巡的身邊,拿出一份奏折無奈道,黎求殺了盧延昌,最終他們還要上請罪折子,說起來真是窩囊,但又不得不如此。
盧延巡拿過翻看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后,慢慢站起,望著譚全播道:“寫的很好,劉長史不虧是我贛南的筆桿子,不過依延巡看,還要加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