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嶺南的水軍副將,曾放朱穆一馬的鄭哲。
鄭哲似乎聽到了聲音,抬目望著岸邊高聲呼喊的身影,立刻轉頭道:“加快速度”
“是”
不久后,戰船停在了巖島邊,鄭哲連忙下了戰船,望著已經等待在下面的朱穆,目光透著感慨的抱拳道:“朱兄”
朱穆看了一眼后,一把拉著鄭哲的雙手,滿臉感激道:“鄭兄,自當日一別,真沒想到你我兄弟還能在見啊!”
“是鄭某無能,害了朱兄”鄭哲聽到這話,慚愧道。
“鄭兄嚴重了,若不是您,我朱老六早就死了,反而是因為我,害了兄弟你啊”朱穆反過來直接賠罪施禮道。
“不可,不可,朱兄,如今你已然是贛南的水軍大都督,而我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小將而已”鄭哲連忙道。
“鄭兄,你可千萬別這么說,大王知道你要歸順,激動不已,已然下令冊封你為水軍副都督”朱穆道。
“副都督”鄭哲一愣。
“鄭兄是否不太滿意,那這樣,你做正,我為副”朱穆連忙道。
“沒有,沒有,朱兄這是羞煞我了,只不過我一降將,又無尺寸之功,剛一投降,便被冊封為副都督,會不會有人不服啊!”鄭哲苦笑道。
“鄭兄多慮了,說起功勞,我朱老六也沒有立下過,但現在沒有,以后肯定有,只要吞掉嶺南水軍,一切都名正言順”朱穆認真道。
鄭哲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嚴肅道:“朱兄,如今廣州內的情況,十分嚴峻,上一次嚴縛召集軍議,從他的口吻當中,韓成和王相的斗爭已經不可收拾,而他原本支持王相,但現在確有些猶豫了”
“哦?”朱穆意外了一聲。
“開始嚴縛擔心韓成更重視陸地上的大軍,而王相重視海貿的利潤,愛護水軍所以一直力挺王相,但聽一些人說,韓成發話了,只要奪權后,將冊封他的大兒子為封州刺史,二子為新洲刺史,他便有些心動了,因為在他看來,海洋終于是無根之地”
朱穆眼神一凝,“嶺南的爭權奪利,已經到了以各州為籌碼的地步了?”
“是的,可嘆大王還懵然不知”聽到這話,鄭哲搖頭道。
“鄭兄,嶺南劉家看來沒希望了,別說現在亂成這樣,就算沒有,我主英王明年也會動兵,而廣州是最重要的所在,贛南的水軍還遠不及嶺南,鄭兄可有對策”朱穆道。
鄭哲眼神一凝,道:“朱兄,要破嶺南水軍,光以計是不夠的”
“為何?”朱穆道
“嶺南的水軍戰士,朱兄也了解,一個個皆十分勇猛,為何呢?因為廣州海貿繁榮,水軍將士皆有不差的收入,所以要破水軍,先破其財”鄭哲道。
“財??”朱穆一愣。
“當年劉隱在的時候,極為重視外商,所得貿易之財富,有不少是給了水軍,因為需要水軍護航,但只要韓成上位后,讓他把注意力集中到陸地大軍身上,水軍的所得必然會大大的減少,甚至若是能讓韓成將水軍直接當做陸軍來用,那將大大的消減戰士們的積極性,極大的削弱嶺南的水軍力量,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我軍才能一擊而成”鄭哲道。
朱穆聽到這話,重重的點了點頭,敬佩道:“鄭兄大智慧,這件事情我回去后,會立刻上稟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