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喻霧點頭。
謝心洲握著門把手,沒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動,好像是站在這里堵著他一樣。
喻霧握著里面的把手,謝心洲握著外面的。
但其實從力量上來講,三個謝心洲在這兒也未必能和喻霧抗衡,但就這么僵持住了。謝心洲不松手,定定地看著他。
“怎、怎么了”
“是急事嗎”謝心洲問。
凌琦瑞這人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可他不至于拿喻霧開涮。喻霧說“有點急。”
“那我抓緊時間。”謝心洲把門一拉,邁步進去。
他踩上玄關的換鞋墊,脫下大提琴盒靠墻放著。玄關的空間有限,他上前一步,喻霧就被逼退一步。
喻霧已經換好了鞋,再后退就要踩在客廳地板了。他不知道謝心洲想做什么,但中國人dna里的不準穿鞋進屋這條禁令讓他停止了后退。
然后謝心洲抬起手臂圈住他脖子,抱住他。
他非常、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謝心洲在他頸窩很用力地嗅了一下,應該說,吸了一口氣。喻霧喉結滾動吞咽,瞳孔呆滯,難以置信地凝固在原地。
他甚至忘了抬手回抱謝心洲。
因為謝心洲吐息在他側頸的同時,手伸進他衣服下擺,精準地摸到他的紋身。
大提琴樂手的手指有繭,劃在他腹部的觸感過于強烈。
接著,謝心洲還攀在他肩膀的那只手向上摸,摸他銀白色的頭發,漂染過的頭發有些扎手,像某種獸類。
謝心洲的手指沒在他頭發里,輕柔地摸。
“好了。”謝心洲像那個極速快充,兩只手同時收回來,退后一步,說,“多謝。”
然后平靜地脫掉鞋,拎起琴盒,趿上拖鞋,把車鑰匙放在玄關的托盤上,說“你要開車嗎可以開我的。”
“不我我打車走。”喻霧說。
這還開什么車,腦子都不轉了。
“啊,好。”謝心洲點頭,和往常一樣,先去廚房倒水喝。
喻霧邁著滯澀的步伐出門了,叫了個車去凌琦瑞說的貓咖。
十多分鐘后,喻霧坐在了凌琦瑞對面。凌琦瑞五指張開,在他面前晃了晃“醒醒。”
“我醒著。”喻霧說。
“你魂兒呢”凌琦瑞問。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