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喵”凌琦瑞喂貓條的手停了,小貓咪很不滿。
凌琦瑞錯愕“不知道要不你現在出去,順著過來的路找找。”
服務員把喻霧點的咖啡端了過來,喻霧沒回凌琦瑞的話,直接端起來,噸噸噸地往下咽。他點的是冰的特調,沒一會兒,被他喝掉大半杯,冰塊當啷當啷地撞著玻璃杯。
“這么渴啊。”凌琦瑞愣愣地說。
喻霧放下杯子,抽了張紙擦嘴,問“你說,什么事。”
“哦。”凌琦瑞放下貓條,言簡意賅,“我上班的俱樂部想要你。”
喻霧對此并不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中。他那天陪練了三個小伙子,俱樂部的管理定然看過對戰記錄然后去看了監控。
說來可笑,喻霧的能打能抗,是源自家庭暴力的反抗。
其實他媽媽不想生他,老喻哄著騙著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生下來后老喻家里那個太太就瘋魔了,老喻已經有了個三兒,這個三兒生不出,太太就忍了,沒成想老喻去外面找了個能生的。
后來喻霧的媽媽被喻太太搞得越來越不正常,并酗酒,產生了被迫害妄想癥,覺得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喻家派來害她,甚至包括喻霧。
高中那會兒,喻霧是美術生,大概是高二吧,他白天在學校上課,下午放學后去畫室,通常夜里十一點多才回家。
那天也是巧了,平時畫板畫架筆盒這些東西都放在畫室里,不用帶回家。那天畫室找了保潔打掃,老師讓大家把東西收拾走,喻霧便用畫袋裝好自己的東西,拎回家。
那畫袋黑色的,挺大一個矩形的扁袋子,其實里面就塞了個畫板和一袋素描紙。但他媽媽一看見,就爆發了,她覺得那里面是喻霧要害她的東西。
喻霧只能把畫袋打開給她看,她將畫袋倒過來往地上抖,筆盒摔出來,筆盒里的美工刀也跟著摔出來。
她媽媽笑得瘆人,說,我早知道你們姓喻的沒有一個會放過我。
她抄起美工刀往喻霧身上劃、捅,幸運的是那把美工刀白天被同學不小心踩了一腳,里面刀片別住了,只能退出來兩個格兒。
喻霧是那個時候反抗的,他終于受不了,推了他媽媽一把,把他媽媽推去沙發上。他媽媽再要撲過來的時候,喻霧攥著她手臂又把她摔回沙發。
那年是高二的冬天,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月份,12月中,往后就是圣誕節。在那個班里早戀小情侶們確認你愛不愛我的時候,喻霧也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問他媽媽,你是不是不愛我。
事實上現在回想一下,喻霧覺得他媽挺勇敢的,東亞父母往往不愿意承認他們不愛自己的孩子。
這些事情凌琦瑞都清楚,因為當初是凌琦瑞在街邊抽煙的時候,看見渾身是血的喻霧從居民樓里出來。當時凌琦瑞覺得,那孩子身上的煞氣,太適合做搏擊了。
再后來他就跟著凌琦瑞打綜合格斗,沒退路、不怕死的人適合做這行。人類力量的極限在
哪兒,誰都不知道。
喻霧又叫了杯冰的喝。凌琦瑞嘖嘖搖頭,感嘆道這數九寒天的,你也不嫌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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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俱樂部想要我,是什么比賽”喻霧問。
“12月31號,跨年夜,北京后海。”凌琦瑞把自己面前咖啡挪開,向前湊著身子,說,“三百萬跨年擂,獎金你6我們4,怎么樣,干不干。”
凌琦瑞眼神相當鑒定,說“我打聽過了,目前報名的,幾乎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國內的搏擊手里能打過喻霧的確實不多,上回在俱樂部里陪練,被人認了出來。行業內在八角籠里守擂兩年的人屈指可數,喻霧算一個,且喻霧樣貌出眾,又一頭白毛,辨識度非常高。
“跨年擂啊。”喻霧蹙眉,“沒聽說過。”
“北京一個大老板出資弄的,怎么說,給個話少爺,30號打第一輪第二輪,31號決賽跨年擂。”凌琦瑞很興奮,兩眼發光,“出去干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