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霧腿上跳上來一只布偶,他摸摸小貓腦袋“你說得跟出去搶劫似的。”
“嘖。”凌琦瑞皺眉,“別扯開話題。”
“我考慮考慮。”
“沒時間考慮,你要不干,今天就說,我去另找人。”
“十分鐘行不行,你讓我考慮十分鐘。”喻霧咬著下唇。
三百萬拿6喻霧問“稅前稅后”
“廢話當然稅前。”凌琦瑞說。
“干。”喻霧說,“打了。”
“成。”凌琦瑞咣地從包里掏出合同,“請。”
喻霧把合同轉過來,唰唰地簽字。然后,“喵”腿上的小貓扒拉上來,在“霧”子的撇上踩了個淡淡的爪印。
“但我已經快一個月沒練過了。”喻霧說,“這陣子在完結第一卷。”
“那不是問題。”凌琦瑞很了解他,“以你的底子,一禮拜就練回來了。”
這倒是,喻霧點點頭,說“行,但我沒法你去那個館里練,城郊太遠了。”
凌琦瑞張了張嘴,然后撓頭“不是,你不能換輛車嗎我記得你還有大幾十萬吧”
“沒剩多少了。”
“”凌琦瑞眼睛倏地瞪大,“你錢呢”
喻霧回國的時候身上有大概七八十萬塊,是他近幾年攢下來的獎金,他不太花錢,這點凌琦瑞知道的。
當初喻霧年紀小,不懂行,那會兒凌琦瑞自己忙,喻霧跟那邊簽合同的時候沒顧上他,合同里的贊助分紅他一毛錢不拿。所以喻霧那七八十萬全都是他的獎金,在八角籠里用命掙的。
“說話啊,那么多錢呢”凌琦瑞瞪著他,“我草,你不會給人騙了吧,是誰啊,那天來館里那個男的嗎”
喻霧大概轉述了一下最開始在宴會廳里的事情,他摔了謝心洲一百多萬的大提琴的事兒。凌琦瑞聽完還是覺得荒謬,直言一把琴哪兒他媽就要一百萬,氣得貓也不摸了,叫了杯冰水順氣兒。一會兒說要起訴,
這是敲詐勒索,一會兒說要把謝心洲那樂團給端了。
接著又聽喻霧說,他把繼承來的辰衡集團股份,以市價的40賣給了極云的董事長尹心昭,凌琦瑞差點撅在這家貓咖。
“需要給你叫個救護車嗎”喻霧看著癱在沙發里氣若游絲的凌琦瑞,問道。
凌琦瑞“叫個喪葬一條龍吧。”
“也好。”喻霧點頭。
他賣給尹心昭的股份還在走轉賬流程,一時半會到不了喻霧賬上。傍晚他收到了保險公司的電話,電話里對方問他的收貨地址,說要把琴行修復價目表的復印件寄給他。
喻霧原本說不用了他可以自己去拿,但保險公司那邊說這是固定流程,即便是隔一條馬路,也要從保險公司寄出去。
喻霧問了下大概多少錢,對方說,不多,十來萬。
他這才放心,十來萬能掏出來。
同時,謝心洲也收到了保險公司的消息,看見賠款數額后松了口氣。
喻霧進門前做了下心理建設,之前出門時候謝心洲那套不解釋連招實實在在把他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