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恪知道她這是緩過來了,也沒有再繼續問剛才的話,但喬凜虛這次卻主動解釋道“謝謝你我剛才做夢夢見了他們”
戚恪點了點頭,沒有過多深究夢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她起身去外間給喬凜虛倒了杯溫水,看著人將水全都喝下,然后才道“沒事了,我在這兒守著你,你先睡吧。”
喬凜虛緩過了氣,再次重新躺回床上,但她卻一直沒有閉眼,只是安靜地看著坐在她床邊的戚恪。
兩人對視一眼,戚恪起身道“我去打個電話,然后進來陪你睡覺行嗎”
喬凜虛懸著的心落到了地上,她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嘴巴,悶聲說道“謝謝。”
戚恪笑了笑,然后轉身去了外間。
這家酒店的隔音做的很不錯,喬凜虛愣是豎起耳朵了都沒聽見戚恪在跟誰打電話。
或許是在和白月解釋
喬凜虛默默想到,心情又復雜了一分。
不過好在戚恪很快便打完了電話,回到了臥室里。
戚恪走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順手關掉了床頭燈,看著陷入黑暗的天花板,她說“睡吧,我不會離開。”
戚恪大概是喬凜虛從小到大的安全感來源,聽到戚恪這么說,喬凜虛便十分沒出息地閉上了雙眼醞釀睡意。
而戚恪則是惦記著自己撥出去的那通電話,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喬凜虛是被自己腳踝和手臂上的傷給痛醒的,她一睜眼便是臥室熟悉的天花板,習慣性地偏頭看向左邊,戚恪已經不在了,但她卻聽見了外面傳來的一丁點聲響。
喬凜虛掀開被子下床,穿著拖鞋一瘸一拐地打開了臥室門。
戚恪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電視里播出的早間新聞。
喬凜虛英文還算可以,所以大致能看懂一些。
這條新聞是說,在xx街區發生了一起未成年惡性斗毆事件,其中有五人受傷,最嚴重的斷了一條腿和手。
而新聞上的配圖是一名傷者躺在救護車的擔架上,渾身是血的模樣。盡管對方的臉已經血肉模糊,但喬凜虛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是昨晚追她的飛車黨。
而這時,戚恪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里也傳來了說話聲。
“怎么樣啊戚大小姐,新聞看見了吧,還滿意嗎”
喬凜虛聽過這個聲音,是井儀。
戚恪雙手抱胸地坐在沙發上,聞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嗯,回國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