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座是在體育館開的,段添趕到體育館時,蔣曜就站在門口玩手機,像是有感應,他抬頭把目光放到段添身上。
“嚯,居然沒迷路,”蔣曜收起手機說,“我還以為你找不到體育館呢。”
“講座開始了嗎”段添問。
“還沒,教授都沒到,一般這種通知都是提前半個小時通知你們學生,就是想讓你們先候著,”蔣曜推開體育館的門,“你們班坐在那的。”
新生班級很多,搬來的凳子坐在一起看起來顯得很擁擠,要不是前面蔣曜帶著路,段添放眼望去這些人頭都不知道自己班級在哪個犄角旮旯坐著。
“導員,段添來了。”蔣曜走過去對呂望說。
“肚子現在好點兒了嗎”呂望擔心的眼神看著段添,“實在不行可以回宿舍休息一下。”
段添一愣,視線瞥向蔣曜,后者抬頭望天。
“好多了導員。”段添回答說。
“那就行,到時候再不舒服可以跟我說,”呂望拍拍他的胳膊,“去坐吧。”
“額導員我問一下,我想辦理走讀和免軍訓申請怎么弄”段添問呂望。
“噢,就是你要辦走讀是吧,”呂望說,“蔣曜,待會兒講座結束你帶他去走一下流程,免軍訓申請你有醫院開的證明嗎”
“有的。”段添點點頭。
“有是吧,到時候交給我就行。”呂望說。
“謝了導員。”段添說。
落了座,耳邊一陣風,他側頭看了眼,蔣曜就坐在他旁邊。
“你剛怎么跟導員說的”段添問。
“我就說你肚子疼啊,在廁所蹲著,”蔣曜笑了聲,“咋啦我不可能說你起晚了還在輕軌上坐著吧”
“誰說我起晚了”段添有些無力地辯解。
蔣曜沒說話,就用笑眼看著他,眸子里透露出洞察一切的神情,段添不得已偏開了視線。
“你這么閑的嗎,不去上課在這兒聽講座。”段添說。
“至少在你們軍訓完之前是閑的,”蔣曜說,“誰叫我是你們小班呢,你們軍訓我們也要守著你免軍訓是身體不好嗎”
他知道段添腳上受過傷,文身時疤痕的痕跡一看就是才取鋼釘不久,明明這道疤在段添身上,但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算,腳受過傷。”段添每次說到腳上的傷都很淡然,給人看上去就很不在意,但其實仔細聽還能聽出來無法釋懷的味道。
“那是不能軍訓,站軍姿的話腳有得受,”蔣曜說,“待會兒帶你辦完手續一起去k吃飯,吃完訓練去。”
不是詢問,直接陳述句。
說的還挺霸道,搞得就像k是他家一樣。
段添皺了皺眉,想反駁卻又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反駁,只能悶悶地應了聲嗯。
他倆辦完事蔣曜開車來到yg大樓,停在基地門前的紅色法拉利很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