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桑的手套已經沾上了紅色的不明液體,突兀聽到了這么一句后,祝青桑抬手的動作停了下,慢慢說“謝謝。”
隨后將手套上的液體抹開,仔細查看了其中的質感,最后做出判斷“不是顏料,像干了的血。”
汪恒走進查看,隨即肯定道“是血,之前自我介紹的時候忘記說了,我是醫生。”
看到專業人士發話了,陶九思選擇直接相信,提出疑問“所以舞臺上為什么會有血有人在跳舞的時候受傷了”
但是舞臺上肯定是重中之重,舞鞋都是很薄的,不應該存在會劃傷人的東西。
雖然沒有親臨現場,但是按照呂思思日記中描寫的很重要的比賽,能夠想象到有人受傷之后,現場是多么兵荒馬亂。
“這個比賽最后的獎勵好好。”陶九思也去觀眾席找線索了。
找到之后過來給祝青桑和汪恒分享。
祝青桑發現陶九思找到的這個傳單正好是他還和靳訣一起時看到的傳單的前半部分。
特等獎森仰音樂學院交換生名額1
相關的內容還有該音樂學院的介紹,是陶九思這樣的行人,都能發出這個獎勵好好的感慨。
“怪不得呂思思會緊張。”汪恒感慨。
“因為沒有考好,所以想不開了嘛”陶九思輕輕說。
祝青桑想到了那雙被扔在垃圾桶里面的紅舞鞋,鞋子是非常新的,他也沒有拿起來仔細查看是否有血跡在上面。
即便沒有其他的證據指向,大概也能判斷血跡是屬于呂思思的,這個鬼屋的故事明顯是圍繞著她展開的。
“找找看有沒有錄音機吧。”汪恒說,他的磁帶還沒有用上。
三人開始分頭搜尋,祝青桑沿著邊緣看,演出廳內的東西非常雜亂,觀眾席汪恒和陶九思一人一半了,他負責舞臺還有邊緣。
祝青桑無意間摸到了一個機關,他用勁叩開,舞臺竟然轉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陶九思喊“我找到”
他話說一半自動停下,微微張嘴看著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
整個舞臺都背了過去,像是八音盒中緩緩轉動風格迥異的小人,一半是黑一半是白。
三人看著昏暗的舞臺被轉移成了白色亮堂的病房。
他們都站在觀眾席的邊上,像是真正的觀眾在看情景劇。
臺上也確實有演員。
長發明艷穿著紅裙的呂思思坐在病房旁邊,病床上的中年女人沒有頭發,整個人透著一股久病未愈的虛弱與病氣。
“思思”中年女人很吃力地抬起手,但是坐在病床邊上的呂思思有些無動于衷。
甚至是冷著臉避開了一些“我想去留學。”
“媽媽支持你,但是現在家里面的經濟條件沒有以前那么好了,你等等好不好”
呂思思低下頭,回握住病床上女人的手。
短暫的黑暗之后,病房中的演員消失,只剩下空蕩蕩的病房。
陶九思眨眨眼,感到有些顛覆,作為呂思思的好朋友,他一直認為呂思思一定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但是夏某情景劇里面展現的卻有些不一樣。
似乎不是他想的這樣。
陶九思看看身旁的兩位哥哥,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相同的感受。
祝青桑是一貫的喜怒不形于色,汪恒還稍微明顯點,稍微顯露出對呂思思影像表現的不認可。
“真實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汪恒長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