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笑嘆,“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花招都沒用。”
他說完,即刻施展道法,風雷瞬息而至,強大的靈氣化作風流,兇猛撞向所有圍住他的對手。
煉氣修士無人抵擋得了他的法術,全被暴虐的狂風卷飛,而后重重跌在地上。
薛懷信運起全部修為抵抗,也被狂風吹退了幾丈遠,才堪堪停住。
吳銘教給眾人的這個陣法,可以對抗筑基中階的修士。可惜他們的這個對手,是個實力強勁的筑基巔峰,和金丹境界只有一線之隔。
正如他所說,敵我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他們拿他毫無辦法,人陣被輕易破去。
薛懷信神色一凜,廣袖中的手暗暗縮入袖袋,打算拿出金球。
這是家族給他防身的法寶,一經催動,可破金丹。
可是以他的修為,只能使出一擊。倘若只顧自己逃命,當然不成問題,但究竟能否一擊殺死一個筑基巔峰,他并不確定。
他面色凝重,看向對手。
下一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改了主意。他將手從袖袋中拿了出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朝對手道“小心你背后。”
散修微愣,而后輕蔑發笑“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用這種老套的招數”
“想分散我注意力,讓我轉身看背后別說我根本不會中招,即便我真的轉過身,你又能奈我何。”
“你的任何招式,在我面前都跟三歲小孩一樣,你”
他話沒說完,一股強大的風壓驟然襲來,散修猝不及防,再想躲避也已慢了半拍,霎時被卷入平地而起的風柱之中。
薛懷信攤手“我提醒過你。”
誰叫你自己不聽。
他又朝風柱后面的某處揚了揚下頜“出來吧,別藏了。”
隨著一聲“哈哈”大笑,本已被吳銘殺掉的李麟赫然出現。
“薛兄,”他朝薛懷信一抬手,“這回變聰明了。什么時候想到的”
薛懷信有點無奈,也有點無語“剛剛才想到。這又是你和他一起設下的計謀”
“唉,”李麟道,“這不是沒辦法嘛。當時情況緊急,我和吳兄情急之下,也只能演這么一出。沒機會朝薛兄說明,勿怪勿怪。”
“不過,”他微微瞥嘴,“薛兄一定罵過我。我忍辱負重,還要憑白挨罵,算起來還是我更凄慘一些。”
薛懷信無話可說,只問“你和吳銘,你兩究竟什么時候商量好這個計劃的”
“就前日啊。”李麟解釋,“發現仙宗弟子尸體,將修士全部召回谷口之后。”
他朝薛懷信詳細說起整個事情經過。
前日他們發現仙宗弟子尸體,當即猜出兇手的計策。
山谷里被人為放入筑基猛獸,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只能聯手御敵。
然而一個不明身份的強大敵人躲在人群里,修士們互相猜忌,怎么可能齊心合力。
以當時的情況,只有迅速揪出“兇手”,穩住人心,才有可能說服大家共同聯手。
于是吳銘和李麟立刻以密語傳音,在眾人面前演了一出戲。
吳銘一通亂編,把事情全都安在李麟頭上,又假裝殺了他。“兇手”被除,眾人安心,這才有了之后的兵陣。
只是真正的敵人還藏在人群中,為防眾人再次陷入恐慌,吳銘只能不露聲色,暗中布局,等待敵人自己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