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一個人,但寧厭和易元洲兩兄弟一人扛了個大物件,看著就能創死十個杜衡。
杜衡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但寧厭一愣,頓住了腳步。
易元洲“”
易元洲“你要收拾他啊走,哥幫你。”
寧厭“不是。”
他注視著杜衡離去的方向,發了會兒呆。
吃完晚飯,寧厭給易元洲說有點事,然后來到杜衡常呆的游戲廳。
可能杜衡的哥們今天有集體活動,他還是一個人在這兒。
看到寧厭,杜衡一愣“有事”
寧厭“有事。”
杜衡“打架你爹正沖分著沒空搭理你。”
“噢。”
寧厭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椅子上“沒事,我等你。”
杜衡“”
杜衡“你有病”
寧厭想了想“你今天就當我有病吧。”
杜衡“”
他滿腦子問號,擱這玩老虎機的興致也沒了,轉過身“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
寧厭“你打我一下。”
杜衡“”
杜衡驚了“你他媽”
寧厭打斷了他的話“你打我一下,就臉,下手重點。不然我打你。”
杜衡“”
郁淺燼家里情況比較復雜,他這次回家也只是為了陪爺爺奶奶。
他家有個很大的公司,他爸再婚,和第二任妻子也生了個孩子。
所以他媽一直想讓他學商,早點進公司,在繼承財產方面能多分點。
但郁淺燼對這專業沒半點兒興趣,也沒興趣跟人爭財產,甚至高考分不錯結果跑去打了職業。
然后打職業第二年,他爸車禍意外去世,彼時他弟弟還進了公司實習,雖然公司名義上還是郁淺燼的,但他已經被半架空了,于是郁淺燼他媽把這事兒全歸因于郁淺燼去打了職業,兩人關系從此更差了。
郁淺燼媽媽身體一直不好,常駐療養院,所以郁淺燼小時候,給他最多照顧和親情的就是爺爺奶奶。
就算現在他后媽和弟弟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畢竟老年
喪子,沒有親人陪很孤單,他弟弟就把老人接來家里了每個假期,郁淺燼還是會回去陪老人。
聊聊天,講講這段時間發生的趣事,有時候還會給爺爺奶奶的朋友的孩子簽個名兒。
不過郁淺燼對他這個后媽和弟弟無感,但他弟弟好像很在意,每次郁淺燼回家時,都會帶著他后媽離開。
無所謂了。
反正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自己一個人過挺好的。
郁淺燼本來想在家里多住一天,但爺爺奶奶說明天雪化了地面結冰,不好開車,就催他今天回來了。
停好車,郁淺燼拉開門走下去。
夜幕已經低垂,空中依然飄著大雪。
郁淺燼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出門時穿得不多,家里也沒厚衣服。
畢竟那也不是他自己的家。
緊了緊大衣,他取出根煙含在嘴里,準備去基地大樓的屋檐下抽。
然而剛走到門邊,郁淺燼整個人驀地怔住。
大門的臺階上坐了一個男生,微垂著頭,發梢染上一層薄雪。
他好像是困了,又或者雪地里的腳步聲實在聽不清晰,郁淺燼在這兒站了十幾秒,這孩子都沒反應過來。
片刻后,郁淺燼出聲“寧厭。”
面前的男生抬起了頭。
郁淺燼又是一怔。
這孩子應該就是困了,表情還有懵,一根呆毛順著抬頭的動作晃了晃。
他近兩天才恢復下去的白凈右臉,此刻卻又輕微腫起,透出些許青紫。
唇角破了個新口子,看著有些可憐。
郁淺燼拿下嘴里的那根煙“你”
寧厭揉了揉眼,可能因為打盹剛醒聲音帶了鼻音,顯出幾分委屈“我又被打了。他們在樓下蹲我。”
“我不敢回家”
頓了頓,他小聲說“你能收留我嗎”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