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以為對方手握了冰塊后再碰的他。
白水金說話的語氣不像假的。
話落,還真捉著他的手腕把手往他屁股下面送。
王環修蹙眉一瞬,將手抽出,“不用。”
一只手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白水金乘勝追擊,在半空薅住了他的小指。
“沒事,老公哥,我不介意。”說著對他甜甜一笑,“其實我的屁股很溫暖的。”
王環修
黑褐色的眼睛如毒蛇一樣下移,落在白水金薅著他小拇指的手上。
白水金輕抬翹屁,作勢就要給他捂。
這種事平時他可沒少做,他上的大學在北方,每年冬天都會下雪,可謂冰天雪地,凍的人牙打哆嗦,室外氣溫可以是一具尸體的死因,冷到極致的時候潑水成冰。
早八的征程歷經千辛萬苦,哪怕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從宿舍到達教室人也都凍傻了,雙手暴露在冷空氣中發疼,像是有刀片刮著皮膚,室內外溫差起伏過大,進入室內雙手短時間是沒有知覺的。
但是白水金有辦法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把雙手放在屁股下面捂一捂,捂一會就熱了。
白水金自賣自夸,“老公哥,我平時經常這樣捂手的。”
王環修看著他沾沾自喜的模樣。
圈子里都知道,白水金沒事三天兩頭追著裴知珩屁股后面跑,就連王環修這種不打聽的也略有耳聞。
“捂的誰的手”
白水金抬手到他眼前,靦腆低頭,“白水金靈巧的左右手。”
“”
就算是給王環修展示雙手,白水金也沒有放開他手中握著的那節小指。
打算給王環修見識見識他們普通人的暖手寶。
他坐一會就熱了,反正手也坐不死。
“老公哥來吧。”他的小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付出頗多。
“不用。”男人冷漠拒絕,并想要把小指抽出來。
“你是不好意思嗎”都是猛男,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來吧。”
兩人在沙發上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不用。”
“來吧。”
“不用。”
“來”
咔嚓
一聲脆響,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白水金拉著王環修手指的手一頓,什么聲音。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白水金仔細回憶,腦袋上的電燈泡一亮,他想起來了,大學室友有一次在浴室滑倒骨折就有這樣的咔嚓聲。
原來是骨折了
思考一秒后的白水金
他肢體僵硬,上抬雙眼悄瞇瞇去看王環修的表情,對上了對方宛如殺人的目光。
白水金渾身帶著尾骨尖抖了抖。
他咽了下口水,“老公哥,你沒沒事吧。”
他輕輕松開手,過來送果盤和點心的管家看著眼前的一幕發出了尖銳爆鳴聲。
晚上十點二十分,一輛黑色林肯駛進醫院,白水金低著頭蔫噠噠地站在問診室里,鼻間滿是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
一夜之間,從青春大學生成了無良家暴男。
王環修的左手拍了片子,小指用小夾板和繃帶固定,現在等醫生建議,看看用不用準備打石膏。
醫生看著手中的骨頭片子,白水金也跟著瞧。
只見藍黑底的膠片,王環修的手骨出現在上面。
白水金湊到王環修耳邊巴巴,“老公哥,你骨頭長得怪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