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還在糾結,那就讓他繼續糾結著吧,瑪蒂諾火速調轉目標,躥到山本武面前。
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和這個少年守護者自我介紹過,瑪蒂諾慎重其事先說了最重要的內容“我是瑪蒂諾。”
看著面前雙眼放光的人,山本武說“我是山本武。”
接著是第二重要的內容“我是個男的。”
山本武“哈哈,好巧,我也是男的。”
然后是正題“你能舉起手嗎”
山本武照做了。
“手湊近點。”
山本武依舊照做了。
在之前的「苦苦哀求未遂」事件中,瑪蒂諾悟到了一個真理。
這些少年還不太明白如今彭格列的處境,他們或許能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身邊人的危險,也能心懷覺悟去面對這些事。
但不代表他們能立馬理解「有個19世紀的老古董從棺材里爬出來,因為失憶得被彭格列指環的火燒一燒才能回憶起什么」的奇幻設定。
這和少年一直接觸的事情毫無關系,覺悟誕生的火焰作用是守護,以攻擊的行為實施保護的本質,潛意識則會記住「火焰」的危險。
所以瑪蒂諾這次不解釋了。
他直接一頭撞上了山本武的手背。
也就是在那一刻,瑪蒂諾的頭像是被世界上最勢不可擋的子彈擊中了。
他的思維被強制暫停,眼前也是白光一片,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
瑪蒂諾能聽見其他人擔憂的喊聲,卻無法給出回應,而那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瑪蒂諾暈了過去。
犯人坐在那里,一雙精神失常的眼睛將在場眾人依次看了個遍,似乎不明白自己身處此處的原因。
忽然,他站起來疾呼“不,不是我干的。是那群自衛團的小子他們早就心懷不滿,您也知道在這兩年他們都做了些什么。我沒有殺人我向上帝發誓”
話音剛落,法官大聲呵斥“你竟然敢在
教堂搬弄上帝這比你犯下的謀殺罪還要惡劣”
犯人瑟縮回去,看起來像是快喘不過氣來了。
“定下神來,別害怕,請深呼吸。”在他身后,狩衣裝扮的東方面孔坐在禱告席,好聲好氣勸說著。
這句話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犯人扭頭,惱怒的表情中帶著刺骨的仇恨。
“別假惺惺的,你不是和giotto關系往來密切么和圣徒勾結想要把罪名推給我那晚你們都是計劃好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直接傳到傳到了庭上法官和教職人員的耳邊。
毫無疑問,這是一樁正在教堂中發生的司法審判。
斐迪南二世將波旁的法律搬到了兩西西里王國,但只關心作為首都的那不勒斯,絲毫不在意落后貧瘠的西西里。
這也導致西西里的司法毫無體系可言,拿破侖法典被廢除,教會強制干涉,演變成如今誰都能插手的混亂局面。
在圣徒瑪蒂娜埃斯波西托提出要正式開庭前,法官甚至想干脆沿襲司法決斗的方式。
三天前,西西里發生了巴勒莫慘案,死了五個人,要是死在犄角旮旯倒也無人過問,偏偏死在大教堂門外。
死者全都是巴勒莫有頭有臉的人,雖然稱不上一方富豪,家境也算闊綽。
而就在慘案發生前,這群人才拒絕了自衛團的會面申請。
他們對giotto這個16歲的毛頭小子成立的組織非常不屑,同時對自己壓榨勞工不發津貼的行為毫無悔過之意。
慘案發生后,五人家里的倉庫被搬運一空,家屬憤怒至極,直接將giotto連帶著他的自衛團成員告上了法庭。
法官沒有調查的意思,光是聽到giotto的名字都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