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有問題嗎”李暄皺眉問他。
“沒有。”
饒是蘇幸川這種臉皮厚的人都不禁感慨全天下有比他更刺激的前任重逢嗎
一上來就搞這個
李暄拉上藍色移動屏風,圍住小床。
蘇幸川解開皮帶。
李暄站在一旁,臉色漠然地等著。
蘇幸川解開扣子,拉下拉鏈。
雖然他對自己很自信,但此時此刻,在男科醫院的床邊,他就沒那么自信了。
他輕咳一聲,李暄竟然配合地望向另一邊,給了他脫剩余衣服的時間。
怎么莫名還有種羞辱感
躺到床上之后,李暄用戴著手套的手按壓幾個位置,他的指尖微涼,動作不輕不重,蘇幸川的喉結不停地滑動,呼吸都變得粗重。
李暄微微俯身,“按這里疼嗎”
“不疼。”蘇幸川的心思已經飄遠。
他忽然想起七年前,他第一次帶著李暄開房,在離學校遠一點的酒店。蘇幸川至今還記得,五百多一晚的雙床房,對那時候還是學生的蘇幸川來說挺貴的,算半個月的生活費,但李暄嬌貴得像小公主,平日里穿個滌綸的運動服都能過敏,蘇幸川可不敢怠慢他。
他牽著李暄的手進酒店的時候,李暄表情淡淡,蘇幸川還以為他不情愿,腳步慢下來,結果李暄皺起眉頭,直直地問“你為什么不牽我的手你怕被別人看見嗎。”
“沒有”蘇幸川立即把李暄拽進懷里。
李暄不愛笑,但他會靠在蘇幸川胸口,然后仰起頭,眼巴巴地望著蘇幸川。等到蘇幸川發現他癡癡的目光,他就毫不留情地收回。
李暄很漂亮,又有點怪。
性格冰冰冷冷,和他的手指一樣,叫人不敢輕易觸碰。
后來分手分得莫名其妙。
李暄說不想談了,討厭他。
蘇幸川的初戀就這樣戛然而止,連個理由都沒有,這團陰云一直籠罩在蘇幸川頭上。
“這里也不痛”
耳邊傳來李暄疑惑的聲音,蘇幸川猛地回神,感覺到李暄的手按在另一個地方,痛感后知后覺地傳上來,他倒一口涼氣“疼疼疼”
李暄又換了一個位置,往腹部按了按。
蘇幸川一直盯著他的臉。
李暄比起七年前真的長大很多。
以前他雖然氣質清冷,但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現在就出落得脫俗出塵,可是看著又有種故作成熟的可愛,看得他心癢癢。
痛感沒有如預期傳來,卻傳來了李暄冷冷的聲音,“那玩意兒能別杵著嗎”
“啊”蘇幸川循著李暄的視線往下看,然后耳尖發熱,尷尬地咳了一聲。
咳完之后他又想,怎么同樣是老情人見面,他暈頭轉向丑態百出,李暄卻風輕云淡無動于衷
果然愛得深的人最吃虧。
他厚著臉皮說“你是醫生,竟然不知道這是不受我控制的嗎”
“才二十七歲就控制不住了”
“”
蘇幸川又被堵了回去,他想扳回一城“平時能控制,主要是今天見到熟人了,醫生,你看它眼熟嗎”
李暄一臉不耐煩。
蘇幸川也想控制,可身體不配合,隨著李暄的手觸碰到他更多部位,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李暄眼里的不耐煩逐漸變成慍色。
“你”
“沒辦法,”蘇幸川表情無辜,他說“醫生,你穿白大褂比穿校服還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