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來就在軍隊里與大家奔波的原種,在這舒舒服服洗了澡,凈了面,吃上了熱騰騰的食物,眼淚都快要落下來。
并且給自己搓完一頓后,原種發現,原來這副皮囊還是長得不錯的,只是要好好養養。
只是幾人,原種一直閉門不出,這就曬白了一些,臉上也多了些肉,連清箏每次看到他眼里都是欣慰,就好像是看著自己養大的兒子。
“喔,失去了記憶啊,那還挺可憐的。”禪悅心說,上個戰場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失去記憶,這是韓劇啊,還是說這個原種是男主?
時空卻關注到了重點:“既然如此,連姑娘有為他尋過家人嗎?”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也不能就這么一直養著。
連清箏點頭:“剛將他從戰場帶回來,我便替他畫了尋找家人的啟示,貼到了幾處地方,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
“清箏你還會畫畫。”禪悅來了興致,“有留副本嗎?可以給我看看嗎?”
連清箏的確留了,點點頭進屋去拿,留下堂中三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對笑。
不一會兒回來,連清箏將那張尋人啟事平鋪在禪悅面前。
禪悅擡頭看看原種,又低頭看看畫,一時間沉默了。
連清箏的畫技,可以看出經過專業的學習,或者說訓練,是十分的精湛的。
分明是用毛筆畫的畫,然而看起來卻好像是素描一般,直接將原種的大頭像打在了紙上一般。
——只是有一個問題。
禪悅擡起頭,對著連清箏艱難的出聲問道:“清箏啊,你將這尋人啟事貼出去的這些日子里,有人早上來嗎?”
連清箏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時空不可思議:“還真有?”
連清箏可疑的沉默了片刻,答道:“有一個老先生找上門,說要……求收我的畫作。”
桌上響起一聲噗嗤聲,不知道是誰,憋不住笑了出來。
連清箏的尋人啟事沒有任何問題,畫技精湛,下筆求實,可問題就是時間線不大對。
尋人啟事中,原種大約是剛從戰場回來的模樣,一身皮膚沾滿了塵灰,頭發散亂,還不知道是粘連了汗水還是血水,表情也是一副愁苦驚懼模樣。
可以說與如今坐在他們面前的原種有著天差地別。
笑夠了,禪悅向連清箏提出建議:“咳咳,清箏啊,有沒有可能……”她將畫作與原種的區別一一指了出來。
連清箏眼里多了些恍然,卻還是疑惑道:“大家的眼神都那么不好嗎,只是多了些差別,就認不出來那是一個人了?”
在座三個人被明里暗里點了一遍,再對上眼神,除了尷尬又有一種互相憐惜的感覺了。
禪悅懷疑,不,她肯定在特工殺手的訓練里,有考眼里這一項目,否則連清箏怎會如此不把他們普通人當普通人看。
頂著連清箏仿若寫在臉上的“我能看出來別人怎么就看不出來”的表情,禪悅委婉的將自己的建議提出,連清箏不解,卻還是遵從她的意見改了,畢竟這尋人啟事貼出去以來確實沒人找來。
于是原種又當了一回模特,還是當著三個人的面,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連清箏還一再叫他“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