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溫暖、干燥、光滑如同上好的玉石或者瓷器,撫摸在她的頸側,帶起了層層戰栗。
持槍之人的手掌中本應擁有的槍繭,在這只手上絲毫不見蹤跡。
若不是知道她是那位里世界惡名昭彰的殺手,或許瑛海會認為自己尋錯了目標。
她血腥凱撒,對待父親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
如此曖昧,如此接近卻又漫不經心,如此如此
在美國生活了也沒多久,雖然了解并尊重當地情況,但其實還沒適應的混血兒,對于這種意大利人所特有的余裕,感受到了如同溺水一般的窒息。
若是如月楓能夠聽到她心中想的話,本來就已經快繃不住的她,或許真的就要笑出聲來了。
因為本堂瑛海的父親,伊森本堂,和她相處時的情況,和這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新進入組織的新人,即使是被琴酒親自招募回來的她,也需要按規定走流程。
但琴酒很忙。
這位勞模每天自己忙得都不著地的,自然也不可能抽出時間來專門帶新人。
所以這項任務,就那么理所當然的,落到了彼時空窗期的伊森本堂頭上。
或者,應該稱呼他為馬天尼。
雖然代號是一款小甜酒,但實際上,伊森可一點都不seety。
他知道自己手下帶著的這個新人是什么身份。
前美國里世界第一殺手,手上犯下的罪孽就算是最圣潔的泉水都洗不干凈的,窮兇極惡之人。
cia曾經調查過她很多次,但查到的數據不是自己消失了,就是被黑客直接黑走了。
連帶著好幾臺無辜殉葬的電腦。
在他成為臥底的那一刻,美國國內的事情就不在他的關心范圍以內了,不過由于此人過于出名,以至于他也知道一些情況。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個令fbi和cia都很頭疼的殺手,竟然會成為自己要帶的新人就是了。
殺死或者陷害琴酒點名要帶的新人,或許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測,于他的臥底生涯有害無利。
所以,伊森本堂選擇冷眼旁觀。
他不會主動提出幫助,也不會作為一個好的前輩一樣去引導新人,更不會千里迢迢救人于險境之中。
她若是能在組織的任務中死去,那是最好,屬于是天譴。
能忍住自己也想往哪兒打上兩槍已經很艱難了,至于什么打好關系和蜂蜜陷阱什么的,還是不要為難他了。
但天不遂人愿,他不對人感興趣,不代表對方不會對他感興趣。
雖然如月楓對這一款標準的特工電影中的美式硬漢不咋感冒,但他的數值實在太美麗了,即使沒有滿好感后獲得的技能,也好像一塊香噴噴的肥肉,在引誘她去咬一口。
再有一個就是,此人和拉爾教官給她的感覺有些像。
他一叫她,她就忍不住想要立正喊聲到。
或許伊森本堂在接下臥底任務之前,也是cia培訓基地的教官。
這感覺實在使人懷念,使得如月楓忍不住伸出了試探的翅膀。
只希望他沒有和拉爾教官一樣鎖好感度上限。
好消息伊森本堂沒有鎖好感度上限。
壞消息他好感度是按零點幾漲的。
因為外貌和魅力都很高的緣故,一般nc對她的起始好感度都有40以上。
像伊森本堂這樣,都搭檔了快1個月了,好感度才堪堪60的,上一個還是在彭格列混的時候面對云雀恭彌。
不過,那位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平等的不把所有人當人,沒有什么參考價值。
如果說云雀恭彌像是天上的云,令人抓不住其行動的軌跡的話。
那么伊森本堂便是美國雨季時所洋溢在街上的水蒸氣,令人感到潮濕悶熱又沸騰。
他沒有抽煙的不良嗜好,也不喜歡喝酒,只會沉默的開車,任務開始的時候只會砰砰開兩槍就結束。
他們關系正式發生轉變,也是在一次任務之中。
情報組人員獲得的情報出現了問題,以至于他們陷入了前方是炸彈,后退是子彈的進退維谷的境地。
如月楓先是挨了兩發霰彈,又是被炸彈炸了個正著,血條直接掉到了40,翻盤概率有,但不怎么大。
所以她本來是想直接回檔到3個小時前大殺特殺的。
本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