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片子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認定他是吃虧的那個
樂平公主從小到大吵架沒輸過,最擅長的就是把這種自以為很厲害其實屁都不是的臭男人罵到捂著心口往后倒。
她連她爹她哥都照懟不誤,一個沒見過面的幺叔在她面前拿喬,給他臉了是吧
襄陽王氣的直喘氣,礙于脖子上已經沾血的劍又不能動手,越聽越氣越聽越氣,最后氣的滿腦子都是打不回去也要罵回去。
造反失敗被抓回京城本就憋悶,人在氣頭上失去理智后什么話都能往外說,一不小心就說出了點兒不得了的消息。
主官皇城司的官員趕過來時,襄陽王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七七八八,反應過來后想改口也來不及了。
樂平公主放下劍躲到侍衛身后,瞬間恢復柔弱可欺的可憐模樣,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咳嗽兩聲假裝剛才被襄陽王發瘋的樣子給嚇到了。
皇城司的官員們
那什么,他們都知道公主是什么性子,公主放輕松,不用把他們當外人。
在樂平公主的協助之下,襄陽王的嘴終于被撬開,皇城司上下一片喜慶,筆走龍蛇寫好奏疏立刻去京郊別院面圣。
不是他們皇城司沒本事,是襄陽王的身份特殊他們不好下手段,就算知道襄陽王如此受不住激,以他們的身份也不好像樂平公主那么無所顧忌的什么都敢說,何況他們不知道。
此事樂平公主是首功,皇城司上上下下先謝過公主幫忙,祝公主和狄大元帥百年好合。
小金大腿的信寫了十幾頁,將樂平公主去襄陽王跟前找茬的過程寫的極為詳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時就在現場。
襄陽王不小心禿嚕出來的消息很有用,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是已經可以確定和青州柴王府有關。
人證吃過虧后肯定不會配合審訊,不過沒關系,接下來的重點是物證,襄陽王愿不愿意配合不重要。
包大人已經啟程去青州,能不能找出證據就看包大人的了。
樂平公主從襄陽王那兒問出
線索是意外之喜,然而在荊湖兩路的叛亂平定完之前狄大元帥還是沒法回京,公主殿下依舊不開心。
為了荊湖一帶的安穩,只能委屈公主再等等了。
也不知道襄陽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他謹慎吧,他火氣上頭什么都能禿嚕出來,說他不謹慎吧,和柴王府相關的合作連王府的管家都不知情。
薛定諤的謹慎。
按照襄陽王的說法,他和柴氏的合作的確不吃虧。
事成之后分南北朝,南方富庶的地方交給他,北方和遼國西夏接壤變故太多,需要打仗的地方交給柴氏,他既不用擔心北方外族來犯還能坐擁富庶的江南,何樂而不為
對于襄陽王的想法,所有人都覺得他當年離京就藩的時候可能把腦子忘京城了。
身為大宋的宗室王親去和柴氏合作,還是和前朝完全沒有血緣關系的柴氏,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就算他們能僥幸成事,柴氏哪兒來的本事抵御遼國和西夏
離大譜啊。
蘇景殊一邊看一邊搖頭,感覺所有人都瘋瘋癲癲的,弄得他這個正常人在一群癲公里都有點不正常。
如果柴王府是周世宗之后也就算了,周世宗繼承的是郭家的皇位,他的子孫后代姓郭,可以理直氣壯的和老趙家打擂臺。
可如今的柴王府是仁宗皇帝從柴氏本家找出來的人,就算大宋的太祖皇帝給周世宗改回本性,江山也和姓柴的沒有關系。
真要造反的話,直接大大方方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行嗎
搖頭jg
小金大腿的信看完,接下來是家里的信,倆哥哥都在家,爹娘兄姐寫信的時候便沒有分開,全部由他二哥動筆。
他離京那么多天,京城里的制舉考試也考完了。
二哥蘇軾考了第三等,這個考試第一等第二等是虛設從來沒有人得過,第三等已經是頭名,在他哥之前,整個大宋只有一個人列入過第三等。
很符合他哥的名氣,鼓掌鼓掌鼓掌。
二哥是第三等,三哥是第四等,這個名次本來沒什么,但是看完后面的幸災樂禍之后,小小蘇對兩個哥哥都無語了。
不愧是親兄弟,連搞事都法子都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