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改后的案子要幫忙看,他的登州吃喝日常也要看。
最近去了趟海邊,海邊別的不多就海產多,吃過新鮮的牡蠣海參紫海膽嗎沒吃過沒關系,他吃過就行。
可惜海產不便轉寄,想吃到最有地方特色的味道還得親自走一趟才行,不然他還能把年貨給各位親朋好友大包小包的安排上。
可惜可惜,實在可惜,這年頭沒有冷鏈物流,科學側指望不上,玄學側也沒研究出縮地成寸的法術,只能委屈他們在信上先饞饞。
想吃也可以,來登州呀。
老蘇
大蘇
小蘇
周青松
他們能飛到登州揍人嗎
真宗皇帝那么推崇道教,怎么不見道士們爭點氣弄出能踏海平山的法術
要是人能一步三千里,他們非得讓那小子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不管怎么說,收到信件的各位都將對案子的想法寫到了回信上,然后在結尾處問一句登州又出什么事兒了。
是的,所有人都覺得那所謂的看書看出來的問題假的不能再假,就算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肯定是登州又出了新案子。
比起年輕氣盛的蘇通判,他們都覺得老成沉穩的許知州更可靠。
許遵許大人是明法科的進士,對律法條例了如指掌,要是他拿不準案子該怎么判,送到朝中后也會是以吵架告終。
不管許大人能不能解決,那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案子都得上邸報,大不了就等朝廷的邸報送過來。
提前得到的消息有風險,收信需謹慎,在有辦法一步三千里去揍人之前,所有來自登州的信件都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小小蘇的信件一封封寄出去又一封封寄回來,開封府到登州的信很快,陜西路和秦鳳路的信件慢些,但是登州過去一來一回半個月的時間也足夠。
半個月的時間,也足夠許知州將案情梳理清楚上報京城。
乳山寨這兩年的糧餉去處都找了出來,賬目做的很好,每一筆糧餉都送到了兵丁手里,實際上卻被克扣了個干凈。
軍中克扣糧餉的事情很常見,
朝廷也知道軍餉不會全部發到士兵手里,屢禁不止索性就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做的太過分就行。
禁軍以前會全大宋各處輪戍,糧餉只有小部分發到兵丁手上,大部分都是送到兵丁家中,免得士兵收到糧餉后還要轉寄回家。
廂軍和禁軍不一樣,廂軍都是在地方招募的,像乳山寨的兵就是在附近招募訓練以為防護之兵,主要職責是維護周邊的治安,和那些從事勞役的役兵也不太一樣。
地方軍隊中的精銳選拔出來組成禁軍由中央直轄,剩余的老弱病殘還有那些流放來的罪犯、為禍鄉里的地痞流氓、和其他各種來歷的兵一起組成廂軍。
廂軍不用打仗,主要負責從事各種勞役,勞役任務很重,軍俸和禁軍相比卻稱得上是微薄。
不過廂軍比禁軍好欺負,一個兵的俸祿微薄沒關系,廂軍士兵數量那么多,積少成多也是一大筆錢。
廂軍本來就亂,還不用擔心像動禁軍糧餉那樣被上頭盯上,不克扣他們克扣誰
許知州寫完卷宗后連慣有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他知道廂軍亂,但是沒想到能亂到這種地步。
誰家克扣糧餉能克扣到一粒米一枚銅板都不給士兵留生怕士兵不造反是吧
乳山寨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撐兩年,朝廷哪兒有臉給劉知寨和黃知寨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