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現實中艾爾海森信息量爆炸的敘述還在徐徐進行“更為巧合的是,這位不存在的祭祀形象與蛇的圖騰相緊密聯系。你有什么頭緒嗎自我介紹同樣為那伽的存在”
這說的是什么話,馬甲的馬甲也是有尊嚴的
不過雖然一頭霧水且非常被動,尼尼亞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最大化利用這個現成的傳說身份。他蒼白的面容緩慢爬上一絲模棱兩可的贊許,“要想證明你大膽的論點僅憑這幾條論據未免牽強附會。
讓人隱約幻視鱗似墨玉、齒泛寒光、盤伏環繞如河水翻涌的巨蛇,嘶嘶吐信,“不如你選個地方,好讓我們的交流更坦誠些”
盤根錯節的歷史中隱藏著被遺忘的殘損的真相。要知道尼尼亞以至冬祭司之名途徑須彌時可沒有機會接觸到此等隱秘,必須將這難得的破綻攥在手心。
“可以。”艾爾海森思索片刻便干脆地頷首。
他對神明本身沒有好奇之心,但并不否認這一瞬間油然而生的興趣在赤王花神皆已化為塵土的今日,是什么讓僅停留于夢中追憶的所謂神諭祭司不聲不響降臨現世
蒙德天使的饋贈里,陷入沉思與陰謀論的尼尼亞動作機械地撫摸著懷里懶洋洋卻莫名氣質倨傲的金毛貓,系統再度失聯。
雖然并不是當值之日,凱亞仍不可能停留太久,小酌一杯后便在眾人熱鬧的打趣聲中離開酒館投向事業的懷抱。于是,尼尼亞得以在重新恢復真空般安靜的座位上梳理如今已有的凌亂信息。
艾爾海森給出的史詩內容已經有力地駁倒他之前的猜測提瓦特大陸與密教模擬器世界觀正交。在他不曾注意的角落,似乎締生出某種早于他存在的紐帶以維系兩重相隔甚遠歷史之間的交互;然而,這在之前祭司滿世界搜羅密教相關時又完全無跡可尋,矛盾,無法解釋
赤王的夢到底有何特殊之處,把次元壁都夢出裂隙了
尼尼亞直覺不對勁,一定有某些重要的先驗條件缺失,以至于真相無法被構建補全。之前疑似系統上層意識所言“你已經走過建教飛升的流程”莫名其妙重新占據他的思維。入迷的陰影自不仁的輝光向外蔓延,作勢要將漸入迷途的思考者吞噬蠶食。
就在這時,酒館一樓傳來不同尋常的交談,尼尼亞猛地從思緒中驚醒。他很快辨認出來者中正有他所熟悉的吟游詩人真奇怪,是什么讓詩人和同伴如此匆忙,甚至氣喘吁吁
余光中窗外騎士們同樣匆匆疾跑的身影與之相得益彰。
詩人提出了略顯反常的需求“老板,我們想要一個,稍微隱蔽點的地方。”
“要說隱蔽的話,二樓人少。”
迪盧克如是回復,聽不出是否起疑。
正窩在二樓擼貓的尼尼亞很高興有一件嶄新的麻煩事來分散他亂麻般的注意力,讓他被一萬只飛蛾振翅震得暈眩不已的腦袋稍微好受些。
又是幾句簡短的交談,緊接著上樓的腳步聲響起。
果然是溫迪和一位陌生的少年,對方看起來倒好像認識自己。注意到二樓并非空無一人后,溫迪不怎么避諱地迎面走來,陌生少年則露出了為難擔憂的表情。
尼尼亞低下頭端詳杯中逐漸凝結的酒液,似乎意味著擔任熱源的某人暫時遠離想來這件麻煩事會發展得復雜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