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衍連連搖頭,“你那蟲子,我可吃不下去。”
廖東丹一臉不滿之色。
蕭金衍又道,“不過,我可以試試。”
裴如意擦了下眼淚,走到周如海身前,款款下拜,“如意給……”
“等等……”
眾人聞聲看來,在大堂的角落中,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拍手道,“真是感動啊!”
說話之人,正是蕭金衍。
他來到大堂正中,環顧四周,朗聲道,“這哪里是提親,這分明是逼婚啊!”
周如海先前注意力都在裴家身上,并沒有看到蕭金衍也在場內,心中有些不悅,冷著臉問,“你怎得在這里?”
蕭金衍沒有理他,反問李傾城,“李兄,聽說你家中有個族親在杭州做知府,一月俸祿幾何啊?”
李傾城跟他配合慣了,怎不知他想法,道,“杭州知府,一月俸祿不過三十兩銀子,加上養廉銀,還有冰敬、炭敬、別敬,三節兩壽等等,一年下來不過五百兩。”
蕭金衍點點頭,“是了,杭州乃天下富庶之地,一個杭州知府,一年從朝廷領得俸祿,不過幾百兩。”他又指了指滿地的箱子,“這提親的彩禮,又是金子又是銀子的,少說也十來萬兩,我也知周大人為官清似水、名如鏡,就算是從娘胎里開始當知府,也賺不到這些錢啊。”
此話一出,有些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官自有當官的財路,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也說不得什么,可蕭金衍當眾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畢竟用腳后跟想想,這些銀子,也不可能是周如海的俸祿了。
蕭金衍嘆了口氣,“周大人,這些錢恐怕有些來路不明啊。莫非是你家祖傳的?”
周如海出身貧寒,祖上八輩都是農家,自然不會有什么家族財產。這種事,周如海也考慮到,但他身為一方父母官,就算漏財,別人也不敢亂說,誰料會遇到蕭金衍這種家伙。
周如海有些頭疼。
他也知道,蕭金衍是李院長的師弟,師門背景深厚,自己招惹不起,但今日本是志在必得之事,又豈能因這小子的出現而破壞,想到此,他冷冷道,“怎么來的,好像輪不到你來操心吧?”
蕭金衍道,“周大人此言差矣,大人身為朝廷命官,理應愛民如子,不能濫用職權,進行權力尋租,要將權力關進籠子里……”
周如海厲聲喝道,“夠了!蕭金衍,我是看在李院長的份上,才對你一再容忍,你若在這里繼續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關進籠子里?”
蕭金衍嘖嘖道,“要是籠子是純金打造的,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砰!
周如海心中滿是怒火,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來,將常服脫掉,露出一身短襟,道:“周某當官之前,也曾是江湖中人,既然你無理取鬧,那么我們就用江湖上的辦法來解決此事吧。”
蕭金衍等的就是這結果,周如海官府身份,自己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但他既然當眾提出用江湖規矩來解決,那少不得就是一番比斗。
周如海是大知玄境的高手,武功應在蕭金衍之上,但蕭金衍也不是沒有機會。
“那少不得討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