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沒點警惕心啊”歲遮低情商發言,“出門在外陌生人的東西能喝嗎而且還是這種有鬼有蹊蹺的本子。”
蘇燈心雖然不高興,但也承認了自己的失誤。
畢竟她一向很有風度。
“是我放松警惕了。”她說,“我以為這里的人是怨鬼的對照組,拿的是善良淳樸的人設劇本。”
歲遮坐了起來,轉了方向,兩條大長腿總算也從屋子里出來了。
“現在怎么辦,上哪找千里”
是啊,去哪找千里呢
又是監視,又是故意藏起,又是別人的地盤。
“我想想”
蘇燈心無意識將手放進了口袋,觸到了硬物,她恍然想起從千里身上摘掉的飾品。
蘇燈心拿出手,手指上勾著一條細如發的銀絲,末端沉甸甸墜著一滴透明干凈的寶石。
“啊”
她和歲遮一起發出了意義不明的感嘆聲。
歲遮“有這個應該能找到他”
有根據失物上的氣息尋找主人的魔法。
但想到是魔法,歲遮再次蔫巴。
魔法,這里不能用。
“能找到”蘇燈心肯定道,“有種妖術,可以讓它像狗一樣,嗅著主人的氣息找到主人。”
“還真是同宗同源。”歲遮頭一次如此有感觸,“魔法里的方法,原理也跟這個類似。”
“讓我想想”蘇燈心思索片刻,想起了這個妖術的完整術式。
她捏了個訣,寶石亮了一瞬,如同有了呼吸,飛高到蘇燈心的頭頂,又像失去了力氣,墜機了。
蘇燈心眼疾手快,一把撈過這墜子,沒讓它摔碎。
歲遮嚇得差點昏過去。
“嚇死我了,這要是摔了,咱倆要給那少爺打一輩子工才能還得起”
歲遮還把腦袋湊了過來,拉著耳朵讓蘇燈心看他的耳飾。
“看見了沒就芝麻大小的耳釘,千里借我戴的,你猜奪錢”他口音都重了。
那是一對色澤幽綠如漆的碧璽。
“之前就想夸了,這耳釘的成色不錯。”蘇燈心誠摯道,“不便宜。”
“何止不便宜”歲遮說,“我六學年的補貼伙食費生活費加一起,能買半個都不錯了。白及說,這個成色的特罕見。”
歲遮的手在蘇燈心的雙手下面虛捧著,又給這墜子上了層保險。
“所以,你知道這墜子多貴重了嗎這么大只的,這成色雖然我也看不懂,但肯定比千里借我的耳釘要貴一百倍不開玩笑,摔碎了咱們真的要給他打一輩子工”
“你打,我可能不需要。”蘇燈心脾氣上來了。
“不不不,你不懂。”歲遮說。
蘇燈心幼稚道“我家也挺有錢的。”
還是年輕,無緣無故的就有了勝負欲,就想在這種虛榮的比試中贏一頭。
蘇燈心唾棄了自己的膚淺。
又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渴盼著讓他們知道,當聊起這方面時,她的底氣能有多足。
似乎是想讓蘇燈心有明確的認知,歲遮補充道“千里是真少爺,他跟白及這種不一樣。”
“他應該也算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