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二娘子身上突然奇癢難忍,起了好多疹子”
姜氏一聽頓時著急,見謝昭寧燙傷不重,一時也不顧謝昭寧的燙傷了,連忙朝廂房去,邊道“快去請范醫郎來”
林氏、謝明珊也趕緊朝廂房去,謝昭寧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經被包扎好的傷口,此時謝芷寧過來了。
她一張清麗的小臉已經是極白了,她低聲問“姐姐,這是怎么回事,那藥怎么去了宛寧姐姐那里,又怎么在明珊姐姐身上發現了這事情怎鬧得這樣大。”
謝昭寧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許是有些懷疑她,但她并不在意,她眉頭微皺“這藥瓶我方才遺失了,不知道怎么被明珊妹妹拾去了,謝宛寧又怎么中了藥,我卻是真不知道,莫不成是謝明珊知道此藥的作用,給她下了藥或是方才我無意中下在了什么東西中,被謝宛寧吃了”
謝芷寧的眉心重重地一跳。她也并不知真假,可是謝昭寧的神色似乎并無假意。但是謝明珊會對謝宛寧下藥,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謝昭寧抓住她的手,“我也著實擔心呢,我們也去看看吧,你說這藥只會痛癢三日,是真的吧”
謝芷寧牙關輕咬,但看著謝昭寧真誠的目光,道“自然的,妹妹還會騙你不成。”
其實這藥遠不止疼癢三日這般簡單,倘若不知藥性的人,因為癢而在身上抓撓,那便極容易破皮生疤痕,再也好不了了。當場是瞧不出的,日后才能知道。女孩子家倘若身上傷了半點,那真是要終身成仇,不死不休了。
謝昭寧心里當然知道不會這么簡單,但她甚至都懶得問。誰的陰謀誰受苦,反正跟她沒有關系。
兩人走到廂房,只見范醫郎已經被領著匆匆來了。
范醫郎生得山羊胡須,仙風道骨,很像個道人模樣。已是不惑之年,他常年與謝家幾個姐兒郎君看病,倒也無礙男女之防。
謝宛寧也正哭著“娘,我好癢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姜氏在旁哄她道“沒事沒事,醫郎看了便好了”
謝宛寧便如乳鳥般偎依著姜氏,纖細的手也緊緊抓著姜氏的手不肯放。仿佛只有抓著姜氏才會好受些。
謝昭寧在一旁冷眼瞧著,心中只覺痛快。
姜氏將謝宛寧的手纏了微透的絲帕,遞出了簾子去。
范醫郎看了那紅疹如米粒般大小,浮在謝宛寧雪白的手腕上分外醒目,便吩咐道“二娘子可注意了,即便再癢都不能抓撓,否則會留下疤痕其他倒無大礙,修養幾天就會消了。”
里面傳來謝宛寧強忍的聲音“我明白,請范醫郎快開些止癢的藥吧”
等范醫郎速速寫了方子抓藥,姜氏就猶豫問“醫郎,我們二娘子從沒有這樣過,究竟是什么原因致她如此啊”
范醫郎猶豫片刻,才輕聲道“二娘子怕是誤食了什么吧。只是這藥輕易還得不到,二娘子今日可吃了什么”
“雖然有喝藥,可這藥她也喝了好些天了,沒見有什么不對。”姜氏說到這里,卻突然想起了什么,方才那個奇怪的小葫蘆瓶子
她從袖中拿出瓶子“范醫郎您看看,這里頭是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