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站在麒麟殿中當滿朝官吏對著討厭的師傅放水,對方臉上的驚恐,卻不敢動的模樣。
有其他人跪著自己嫌腿疼站著看那高高在上的父王的記憶。
有打了宮人,兄長說自己,自己大哭,父皇訓斥兄長,兄長臉上的蒼白。
有因為自己受寵,母妃臉上的得意。
他至今都弄不明白,就算自己跟那個新來的野種有了沖突,父王為何會那般嚴厲的懲罰自己。難道自己七年的陪伴比不上剛回來的野種
也不明白一年一年的被關起來,父王為何沒有再去自己殿中哄自己
趙高說是因為新來的小公子絆住了父王。
母妃說新來的小公子虐殺了他的表兄妹,讓魏國國滅,讓他們母子沒了依仗。
可是他們又都說,自己不能把恨意露出來,只要不想死,就不能表現。
其實胡亥心中原本是沒有多少恨意的,魏國國滅,表兄舅舅什么的死不死關他什么事兒
但是他不相死,趙高說了不爬上那個位子,不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母妃也說了那些沒有得到王位的公子的待遇
胡亥已經想明白,這次出來自己就聽話,聽父王的話,自己要重新得寵,可是好難
嬴政之前跟李然一起對練過,就算兒子天賦異稟有神力,但因為年紀小,自己打嬴他還是有余力的。
可現在
嬴政突然覺得費力
不好,要輸
嬴政感覺不好,直接叫停。
身為父王,怎么可能輸給自己的兒子
就算然兒天生神力,有舉鼎之能,自己身為父王,也不能輸給他大不了以后不跟他打了。
“定然是那金丹對父王的身體的損傷還沒好全。”李然放下劍,擦了臉之后,嘟囔道“一個個廢物玩意兒,要是等我的路都修好了,還沒有火藥方子,那就一個不剩的揍一頓,留口氣就行。”
嬴政以劍撐地,緩了緩道“然兒的力氣又大了。”
“嗯我從小吃好喝好,父王您自幼吃苦”李然重新拿了個新帕子遞過去,小聲道。
嬴政對兒子的關心向來受用,只是唇角還沒揚起,突然想到胡亥那個廢物點心,扭頭狠狠瞪了一眼。
“十八兄
長確實養的嬌了些。”李然順著他的目光輕嘆“不若也送去軍營好好練練咱們嬴姓之人,哪里能這么弱就是長兄那般瘦弱也是能彎弓射箭想御馬殺敵的。”
李然說完又叫了幾個侍衛陪自己訓練,武技這東西,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一月不練,那可就半年都補不回來。
嬴政深以為然,看看動作凌厲的幼子,再看看胡亥,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這么弱,也不能接受只是一點兒小傷,就那般哀嚎不論男女
就連小陰嫚前幾日在這條路上跑的時候,摔倒手破皮都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