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接著說“他經紀人說他昏迷中喊過你的名字,想讓你過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被我給拒絕了。要是真出什么事,咱們不是扯不清了么。”
“我要過去。”葉執立即道。
宇哥愣了一下“你別糊涂了,你又不是醫生,去了能干什么。不是,你倆究竟什么關系啊。”
然而葉執還是堅持,最后宇哥也拗不過他,嘆著長氣給了他地址。
站在監護室門前,按下開關的那一刻,葉執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江與竺經紀人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星,畢恭畢敬地迎接他進來。
葉執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心里揪了起來,就算在穿書的時候,他也很少見到江與竺狀況這么差過。
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雙眸緊閉,嘴唇也沒有絲毫血色,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不停在“滴滴”報著警示的數值。
“可以讓所有人都先出去,不要隨便進來么”他問江與竺的經紀人。
經紀人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葉執在床邊坐下,伸手探向江與竺的胸口,一時驚了。
可以說是經脈寸斷、五內俱裂,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
明明在桃林中剛受傷的時候還不至于如此,難道祁凌暗暗下了什么毒,這樣的毒性他也是聞所未聞。
多想無益,葉執立即解開江與竺病號服的扣子,開始運氣修復江與竺殘損的心脈。
這時他十分慶幸分過元髓給自己徒弟,不然江與竺的魔族血脈遇到正道心法的愈療術,只能雪上加霜,現在就徹底沒救了。
這種心法他已經在書里念過無數次,早已不能再熟了,于是在漫長的過程中,他目光掠過徒弟胸口肩頭深深淺淺的疤痕時,稍微走了一下神,想到
明明可以用法術修復,為什么他不把這些疤去掉呢
主角就是主角,明明是病弱設定卻可以擁有胸肌和腹肌,比他的厲害多了,這合理嗎
治療好像開始起作用了,他手心剛貼上對方胸膛的時候,觸感還是冰涼的,現在漸漸暖起來了。
呃好像有點發燙,不會是有什么副作用吧。
而他沒有看見的地方,江與竺緊闔的眼睫壓抑不住的抖動著,身側的十指也深陷在床單中,顯然在極力克制自己。
從葉執走進病房的第一秒,熟悉的氣息就已經差點令他崩潰。
更不要提溫暖細膩的手掌覆在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他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的畫面,自己遍布扭曲可怖疤痕的皮膚上,師尊的手是何其纖長白皙,就像最圣潔無暇的玉。
他用盡了所有的意志力,也快要抑制不住將身邊人拉近、緊箍、揉碎的沖動。
只能驅動靈力加速心脈的修復,反正本就是他自己破壞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葉執只覺得徒弟恢復的速度忽然間加劇了,有一股強勁的氣息游走其中,轉瞬之間已恢復如初。
他抬起眼,撞上一雙墨色的深淵。
江與竺虛弱而專注的望著他,眸中的火光已經褪去,只剩下深不可測的黑。
葉執將自己的手從他胸口收回去,下意識放輕了呼吸,對方大概有很多要質問他的吧。
“我這是在醫院么”江與竺聲音喑啞,眼神閃過疑慮,“你怎么會在這”
葉執愣了,這個眼神,這種語氣,難道說他忘記樹林里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