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原本脊背緊繃,但太困了,頭一歪睡著了。
八成因為喝了酒,她睡得很香,直接睡了一路,到家都是溫向儀喊醒的。
宋澄打著哈欠跟著溫向儀回了家。
溫向儀有潔癖,家里要干干凈凈,人也要干干凈凈。
宋澄沒少在心里吐槽她事多,但這么多年已經有了條件反射,眼下都半醉了也不忘第一時間去洗澡。
她開始脫衣服。
溫向儀就在旁邊看著她。
眼見沙發上衣服越來越多,宋澄都要進浴室了。
溫向儀平聲靜氣道
“一路不說話,怕了”
“不是。”
溫向儀又多看了她眼。
宋澄垂著頭低聲道“我感覺我像條狗。”
這個想法基于她的滿腔苦水,導火索則是在酒吧她等溫向儀的那幾分鐘。
她站在那時想起昨天小區看到的阿拉斯加,主人和別人聊天的時候,狗就得在旁邊等著。
非常沒有人權,和她一樣。
宋澄十分心疼自己,正顧影自憐,忽得聽到溫向儀笑了聲。
你還笑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過去。
霎時間天旋地轉,再回神時她栽在沙發上,身上多了個跨上來的溫向儀,而她一抬頭正對溫向儀的胸口。
室內頂光在溫向儀的絲質襯衫上游動,杏色的布料柔香地鼓起弧度,再往上,鎖骨也掩映起來,束緊的領口嚴實裹著纖長天鵝頸,一條光澤極好的珍珠項鏈點綴其中。
下半張臉撞進宋澄的視野。
不管愿不愿意,宋澄對她太熟悉。即使不用看,腦海里也能輕易勾勒出一張白皙柔美的臉,長長的睫毛壓著淺褐瞳孔,無論看向什么都是分寸恰當的
除了看向她時。
溫向儀的視線輕慢地刻過她,呼吸打在她鼻梁上,從上而下地垂下目光,似乎想把她藏起來的心思看盡了,看透了。
宋澄被她看得心底發毛,總算想起自己在酒吧說了什么。
跟溫向儀對視的瞬間,感覺溫向儀馬上就要發難,她更怕了,連忙把眼睛閉上。
“”
溫向儀差點氣笑時,腰后落了只手。
她的唇張到一半時,宋澄的手臂隨之環上來,用力將她壓進懷里,抱著她翻了個身。
顛倒間,溫向儀一陣失神。
宋澄的體溫常年都比溫向儀高,輕薄的衣物根本遮擋不住那份溫熱,在溫向儀身上蠻橫地發燙。
宋澄低下頭,不多時,在溫向儀身上燃起了連綿的火。
等宋澄下班,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溫向儀已經不行了,被子下露出條光潔手臂,許久沒有收回去,軟綿的指尖仿佛都透著慵懶與饜足,活像個狐貍精。
宋澄就是那個被狐貍精吸干的倒霉路人。
不過她恢復快,五分鐘后打起精神兢兢業業地收拾起來。
第一時間把溫向儀收拾干凈,讓她滿意,不然回頭遭罪的還是自己。
剛剛匆忙間沒丟準的濕巾丟進垃圾桶,沙發上被溫向儀弄臟了要清理,散落的衣服要丟進洗衣籃。
忙了一圈,最后宋澄端著杯溫水回到臥室,遞給坐起來的溫向儀。
簡直是完美的服務,她是溫向儀都會給自己打五星的程度。
溫向儀肯定很滿意吧。
酒吧那事成功翻篇了吧
溫向儀喝了半杯水,握著水杯看向胸有成竹的宋澄,目光停駐良久。
仿佛下定主意,她開口,嘶啞的嗓音透著微微的沙
“宋澄,你想結婚是嗎我和你結婚。”
“”
宋澄眼前一黑。
字面意思。
昏過去前她最后一個想法是,溫向儀你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