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首飾和衣裳鋪子里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暗衛并沒有跟進去嚴防死守,只是遠遠的看顧著。
“奉儀娘娘可知,蕭淮這么急匆匆的丟下你走了,是為了什么”凌酒言手拿折扇,笑得風度翩翩,借著琳瑯閣人多眼雜,正大光明站在姜挽身邊笑著問。
姜挽冷眼瞥他,悠閑地笑了聲,“難不成你們把蕭家皇陵炸了”
前幾日她剛從蕭淮書房里臨摹了一副皇陵布防圖,今日工部就出事了,不是皇陵那邊的事還能是什么。
“阿挽姐姐真是聰明吶,還真叫你猜對了,你妹妹姜拂的身份被江恒之發現了,為了趁亂逃跑,一不做二不休,炸了皇陵已經修好的東南角。”
皇陵被炸之后,魏莊的人趁勢而起,散步天降流火懲戒蕭氏皇族的流言,在青州一代搞得人心惶惶,京都離青州有些距離,所以流言還沒有傳過來,但也快了,這事鬧得很大,是瞞不住的。
姜挽挑選玉簪子的手一頓,眸子瞬間冷了下來,微笑著看向凌酒言,手指在簪子的最尖端輕輕摩挲,“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呢那阿拂現在怎么樣了可有受傷”
凌酒言向來嘴欠,他本想嚇一嚇姜挽,說姜拂重傷要死了,但看姜拂這幅要殺人的樣子,他毫不懷疑這女人的狠勁,只要他敢說姜拂死了,姜挽就能現在要了他的性命。
他抽抽嘴角,實話實說“沒事,你妹妹你還不知道嗎,以姜拂的身手,能傷到她的屈指可數,倒是江恒之傷得不輕,被姜拂捅了一刀,江恒之從小和蕭淮一起長大,雖是表兄弟,但勝似親兄弟,恐怕這次姜拂難逃天羅地網。”
“魏莊這些人都是吃干飯的只管讓她去做事,卻沒能力善后若是勢力單薄至此,還談什么復辟,直接向蕭家俯首稱臣算了,說不定還能撈個郡王縣王當當”事關親妹妹生死,姜挽很難保持冷靜。
蕭淮對她還算寬容,看似好說話,慣著她所作所為,但這不代表蕭淮這個人心慈手軟,他穩坐儲君之位,架空皇帝大半權力,背地里不知道除掉了多少人,表面溫潤穩重,實則手段狠辣,寡淡高傲。
阿拂給了江恒之一刀,蕭淮必定會追殺阿拂,不死不休。
“你急什么,沒說不管啊。”凌酒言奪過姜挽手中的翠玉簪子,爽快拿出銀子買下,慢慢悠悠的繼續說“義父說了,姜拂有異心,魏莊沒辦法對有異心的人拼力相護,就算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行,你們雙生姐妹同氣連枝,魏莊很難保證你們的衷心啊。”
“想要什么,直說便是。”
“義父知道你們倆不想參合復辟的事,所以這次,也算是你們一個遠走高飛的機會,只要你再生下一個兒子,并且將這個孩子交給慕鴛撫養,我們就會護著姜拂去塞外躲起來,也會助你假死,讓你功成身退,怎么樣,你意下如何”凌酒言篤定地看著姜挽,等著她回答。
原本第一胎的兩個男孩,魏莊就想要姜挽親撫養,方便以后魏莊行事,但姜挽不爭氣,留不住孩子的養育權,也留不住蕭淮的心,她這么不中用,魏莊是不準備扶持她了,索性換成更衷心的慕鴛來做。
可惜慕鴛不是魏莊莊主的親生血脈,所以這孩子還是得姜挽來生,只有這樣,將來魏莊扶持的小皇子才是前朝皇室的骨血。
姜挽冷笑盯著凌酒言,就猜到魏莊不會真的大發善心放她離去,魏莊想要榨干她最后一點作用,用自由引誘她,自以為拿捏一切,也不怕到頭來引火燒身。
懷孕到生子是一年,一年時間,足夠阿拂動手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