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鏡眉輕皺了下,閉上眼,不言語。
織愉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你干嘛皺眉”
是她哪里有問題嗎
織愉對著鏡子檢查自己。
她今日穿的二目魚白丁香大袖裙,發髻上是珍珠插梳和雪青色綴珠絹花。
沒問題,很好看呀。
謝無鏡還是不開口
織愉擰眉輕掐他胳膊,“你說話呀”
謝無鏡仍舊不答,輕描淡寫地將話題帶過。
香梅奇奇怪怪,織愉能當她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但謝無鏡的異常,讓她抓心撓肝地想知道,自己今天到底哪里有異樣了
上靈舟時,她還特意留意了那些看她不順眼的臭老道們。
他們的眼神,依舊是看她不爽之中,又夾雜著一點“你也就是長得漂亮才蠱惑了仙尊”的不屑。
這更讓她煩躁了。
靈舟將要出發,謝無鏡要同靈舟掌舵人交代事情。
香梅將織愉愛吃的荔香涼糕與茉莉茶送進來。
待會兒靈舟發動,織愉與謝無鏡同處一屋,她就不會進來伺候了。
香梅放下東西要走。
織愉叫住她,板起臉,“香梅,你今早為什么不敢看我,為什么看了我就跑”
香梅想起早上的誤會,紅著臉支支吾吾“沒有。”
織愉正要追問,謝無鏡進來,讓香梅下去。
香梅如釋重負地跑了。
織愉就將矛頭對準謝無鏡。
謝無鏡喝茶,她便用手蓋住他的杯盞,作出一副傷心樣,“你什么時候跟我這么見外,有事都瞞著我了你早上到底在看我什么”
“沒看什么。”
“你分明看了,還皺眉了”
織愉神情嚴肅“謝無鏡,我不想猜來猜去,我希望你有話能直接告訴我。”
謝無鏡沉吟須臾,要她附耳過來。
他這樣避諱公開談及,讓織愉緊張起來,把耳朵貼過去。
須臾后。
謝無鏡穩如老狗地坐著喝茶,神色從容。
織愉躺在床上背對他,耳朵還是紅的,頗為羞惱“下次這種話沒必要告訴我。”
謝無鏡“嗯。”
他們雖親近,在一起泡靈湖后,很多東西也自然而然地沒那么避諱。
但涉及床笫之事的方面,他們幾乎從沒開過對方的玩笑。
織愉又開始暈靈舟,輾轉反側,昏沉卻難以入睡。
謝無鏡放下茶盞坐過來,為她渡仙氣,“回去換個仙侍。”
織愉悶聲道“不用。”
香梅再會胡思亂想,也是她忠誠的惡毒狗腿子,怎么能換呢
織愉不再提那事,如以前那樣往謝無鏡身邊靠,抓住他的袖子,枕在他腿上睡過去。
一覺睡醒,堯光仙府到了。
織愉回到心愛的舒適老家,殷切地撲向自己的床,恨不得與床糾纏三天三夜。
謝無鏡沒待一會兒就被乾元宗請走。
香梅過來為織愉整理東西,“仙尊真是辛苦,回來就要籌備大典大宴。不過如今仙尊有了夫人,諸多事務安排方面,乾元宗應該會請夫人去做。”
織愉趴在床上悠閑地問“什么大宴”
香梅解釋“三教大典開啟期有二十六天。前二十五天,來自各門派的弟子會進行首輪試煉。第二十六天會舉辦大宴,為諸位獲得參與大典第二輪試煉資格的弟子送行。”
“往年大宴都是由仙尊統籌,乾元宗掌門協助去安排大小事務。”
織愉不以為意地擺手,“今年還讓掌門去辦就是了。”
她對這苦差事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