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顧小碗實在是想不通,那林菀岫為何要害空相師父和姐姐們若是為了剩余的糧食,那猴子洞邊上的蒲草被發現得早,沒有燃起來,可空相師傅被她關在地窖里,若是他們這幾個人沒活著回來,空相師傅豈不是就這樣被害了
可是庵里的吃食一樣不少,并未有人動過半分。
所以如果不是以謀奪糧食為出發點,那她又為何要如此她才來村里沒多久,在馬家幾乎是足不出戶,別說與大家紅臉生氣,就是面兒都極少見到。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剛回來那日,我去找馬虎一起將山路封了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了,馬虎并不知道。”馬虎的為人阿拾也清楚,這不是他,更不可能是他腿腳不好的老祖父。
再何況那鞋印證據確鑿,除了和那林菀岫還能是誰
不過比起對方的動機,顧小碗更好奇阿拾是如何判定林菀岫的,因此好奇地問道“你就只僅憑著腳印”
阿拾頷了頷首,“你有所不知,有一門追蹤術便是以痕辯主,我雖只學得皮毛,然綜合起來,那腳印大小本就是與林菀岫剛好附和,而來深淺也與她的體重以及走路方式相通。如此,不是她,又是哪個”
他口中之言,顧小碗以前在電視里看過,一直都覺得是有些夸張了,但是沒有想到現實里,竟然真的有人會因為一個腳印,而精確地辨認出腳印的主人來。
她一時看阿拾,便也是多了幾分好奇,本看他相貌,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又會讀書,顯然還多了這門本事,只怕真真是那些個大門閥家族里出來的。
但她暗思過后,阿拾若真是那般人家的又如何他如今只是這普賢庵的小和尚阿拾罷了。自己想那許多作甚更何況他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那時候在西村后的山里,若不是他在千鈞一發之際趕來,自己和何望祖小命休矣。
因此也不去問他前塵了。
只是轉而想起那林菀岫,心里始終是不安“如今不知她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思,若是虎子哥果然不知的話,我們怕是去明個講,以虎子哥現在對她的上心,只怕反而覺得是我們有意趕林菀岫走呢。”
“是呢如今沒有個旁的法子,只能小心防著她一些。”正是要顧著馬虎那里,所以阿拾也不好直接將此事大白天下。
說起馬虎,顧小碗自是說起今日何望祖去馬家借刀,馬虎來了家里幫忙剝皮之事。
而阿拾不叫馬虎一起捕獵,正是因為林菀岫之事,當下便道“虎子哥不知這些臟事兒,明日只怕會直接來找你。對了,你們庵里也沒有好刀,你如何剝皮的”
“那兩把刀不是在我這里么師父打磨了一下,倒也好用,你可要拿一把回去。”末了,又添一句“留著防身也行。”
得了這話,顧小碗自是不會拒絕了,雖然不知道那林菀岫抱著什么心思害人,但這第一次不成,就怕她再起第二次的心。
兩人又說了片刻的話,何望祖的聲音便從外頭響起來了“小姨,一會兒天就要徹底黑了,咱可抓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