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先開口”張高磊也重復一遍。
時舒敞了下手,循循善誘“等我開口跟你要”
“開口跟我要”
要什么
張高磊笑了,他順著她的話,說“什么要不要的,您怎么還和我見起外來了”
“我的就是您的,您看中了什么,您拿走就好。”
“您看上我的什么了,那是您看得起我,沒把我當外人,是我的榮幸。”他甚至心情不錯地抖了個機靈“除了老婆孩子,您要什么我都會想辦法替您實現。”
“嗯。”聽他這么說,時舒承諾“你放心,我不要你的老婆孩子。”
張高磊笑得輕松自在“那您請說。”
“我就想跟你要一個人。”
張高磊仍不太在意地笑著“要一個人”
“您要誰”
“要他。”
時舒靠在窗邊,手臂隨意搭著窗臺,目光含笑的看著正對著辦公室門的方向,卻不再說話。
她的視線穿過寬敞明亮的走廊,穿過雨后陽光漏在地板上的條條光斑,沙粒和灰塵在光里懸浮,時舒的視線最終定格在走廊另一面的會議室。
張高磊順著時舒的視線看過去,他看見了窗外的色彩轉變成了一圈一圈神秘的光環。
而頂著彩色光環的是
他的助理。
徐欥正在會議室里調設備,可能是設備調試的過程中出現了些小問題,他趴著腰,低著下頜線,羽絨服的拉鏈處抵著會議桌,右手扯過連接器,左手持著電話。
徐欥講話的聲音不高,他們因此并不能聽見他在和誰打電話,溝通些什么內容,只能看見他梅子色的上下唇瓣輕開輕合。
梅子色,是七色彩虹都沒有的顏色。
他的唇型很好看,上唇薄,下唇豐潤,唇瓣碰撞和敞開時,唇肉輕彈,微微鼓起,有明顯的唇珠和唇峰。
他穿著簡單干凈的黑色羽絨服,敞著衣領,露出里面白色t恤的前襟。
雨后的陽光刺過濃密的睫毛,在他薄薄的眼瞼處透下一圈細薄的光影,寸長的黑色短發清爽干凈,如剛剛掐過的薄荷嫩尖。
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些什么,他唇角自然上翹出個弧度,唇峰的弧度因此扯薄,倒有幾分薄唇的即視感。他笑起來既乖巧又可愛,就像是綻放在初冬季節里的白色花朵那樣純粹潔凈。
張高磊聽見時舒感慨一句“他好乖。”
張高磊附和著她的感慨“他好乖。”
“不如”
時舒欲言又止。
張高磊轉臉看向時舒,他是儒雅的人,總是面帶著微笑,時刻給人一種隨和好相處的感覺“不如”
“不如,他以后跟我。”
張高磊點點頭“不如,他以后跟您。”
誒,等等。
張高磊
張高磊臉上的微笑僵了住,笑不來,也收不回去。
怎么就,他以后跟您了
他又怎么就,將小徐拱手相讓了
待他反應過來以后,就只聽見時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