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的。”漱玉挑眉“處心積慮,功虧一簣什么的就算是旁觀者也很難無動于衷吧。”
“所以你給我一句實話。”虞媚娘道“你入旎芳閣到底是為了什么”
漱玉剛要開口,又被那宮扇擋住,虞媚娘幽幽道“攀龍附鳳之類的話就不必說了,我不會信。”
漱玉想了想,一字一句道
“我要嫁給蕭鑒昀。”
“蕭小侯爺”虞媚娘略有詫然,沉吟道“其實蕭小侯爺雖有小侯爺之名,前程卻不甚明朗甚至及不上同他一起的那位將軍公子。”
“你也說了,我不是為了攀高枝兒”漱玉淡笑道“我只為了他這個人罷了。”說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取出蕭鑒昀給她的那只沉甸甸的荷包,遞給虞媚娘,“如今是財也不必破了。”
虞媚娘接過那荷包,撐開一看,眼底被震撼盈滿。
“我讓老童給你準備了一間暖閣,就在我房間的隔壁。”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心花怒放,“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明日無事我不叫你,漱玉。”
“多謝掌柜的。”漱玉莞爾。
折騰了大半宿,她確實累了,方才強撐著勁頭與虞媚娘說話,人到暖閣剛掩上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漱玉摸著床倒下,連睜眼都嫌累,頭一歪便睡去了。
前世她很少有這么沉的睡眠,或者說以岑澈的體格,她甚至不需要怎么睡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窗棱拍打之聲,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看見一只白色的紙鳥站在窗臺上。
“明華,明華。”
漱玉原本精疲力竭,渾身也酸痛,不欲理會,但當她聽見那紙鳥發出了守一的聲音時,她豁然瞪大了雙眼。
“你為什么能用仙術”她猛地撐坐起身,卻因為動作幅度之大而眼冒金星,差點兒沒暈過去,紙鳥連忙飛近,落在她的枕畔道“這不是仙術,是魯班術。”
“千里傳音,還不是仙術”漱玉掐著眉頭低聲道。
“好吧。”紙鳥承認道“是動用了那么一點點神力不過也僅僅是一點。”
“一點也是一點”漱玉急聲道“告訴我要如何做我需要神力輔佐。”
“我就知道你是個急性子。”紙鳥無奈說“此法我還在考量鉆研,尚在啟蒙,等有了成熟之計,必定告知于你,我此番前來,是有另一樁要是要同你說。”
“何事”漱玉道。
“司馬承死了。”紙鳥說。
“什么現在”漱玉駭然,她被一口森然之氣灌入肺中,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咳到滿嘴的血腥氣。
“突發心疾,于帳中暴斃。”紙鳥說。
“不可能。”漱玉扶著床格,纖細的五指蜷曲緊繃,連腕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見,“司馬承素來身康體健,從未聽說過有心疾且他不是個貪嘴好飲的人,三餐飲食十年如一日,又隨身攜帶試毒夫子,被下毒的機會少之又少”
“我也奇怪,軍中仵作已經驗尸,沒有下毒和刺殺的痕跡。”紙鳥說“莫不是禍世之靈”他自己說著也不可置信起來,“山高路遠,禍世之靈能有那么大本事讓人無疾而終這不是太可怕了嗎”
漱玉不答,呼吸一陣急一陣緩。
許久,她闔眸道“蕭鑒昀現在應該已經與劉家姑娘見上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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