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新聞里的大事你應該知道吧”
提起那件事,赤井秀一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在自己面前劫走押運車,又把人殺掉的畫面,赤井秀一臉色一沉。
白發年輕人笑容輕松地說“那天,公安那邊有一個狙擊手,打穿了北島科技的船艙玻璃。”
他的眼神落到白色的密封條上,暗紅色的眼中笑意越發濃厚。
“這些就是來給他們賠禮道歉的材料。”
赤井秀一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他的神色看起來絲毫不信,實際上內心已經傾向于白發年輕人給出的答案了。
因為那天他也在高架橋附近看到過蘇格蘭威士忌,對方像是背著狙擊手的包。
而且兩次狙擊他的人
但他還是說“就這些”
“說服琴酒已經夠了。”
白發年輕人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又說“你要是不信的話,不如問問那天跟你交易的人,他是不是公安,那些人應該知道得更多。”
事實上諸伏景光來自警視廳公安部,雖然也是“公安”,但后面多了一個字,地位可落了一丈不止。
今鶴永夜以金田雪帆的身份進入秘密部門的時候,在資料庫里暢游了一圈,發現他們的頂頭上司更像是肯定他們存在意義的人。
也就是說,沒有頂頭上司,就沒有人能證明他們臥底身份的真實性了。
只要把諸伏景光的上線干掉,他就徹底脫離警視廳,成為蘇格蘭威士忌了。
然而今鶴永夜思考了一夜,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盡管這樣對劇情的傷害更大,對他而言更有利,但他討厭打工,自然也討厭看到別人打工。
諸伏景光在黑衣組織臥底,還不如以后找點別的事情做。
畢竟他算是琴酒那邊的人這實在是有點
想起全年無休自愿加班的琴酒,今鶴永夜默默把這個想法從心中劃掉了。
諸伏景光本來就有點慘了,要是沒人能夠證明他的身份,必須留下來當臥底,還被迫加班慘上加慘
今鶴永夜和他沒什么深仇大恨,決定麻煩一點維護原有的劇情,等到他“死掉”之后,再高調入場,解決所有問題。
看了一眼無話可說的赤井秀一,今鶴永夜說“琴酒還沒回我,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說著走了出去。
赤井秀一心中凝重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等到他的腳步聲徹底聽不
見,他連忙拍了拍面前暈倒的人。
“蘇格蘭”他壓低了聲音叫道,醒醒”
躺在沙發上的蘇格蘭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溫熱的手感還在,赤井秀一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他心中暗暗著急,往四周看了看,斜在不遠處的桌面上放著一杯水,他連忙把水拿過來,潑到蘇格蘭的臉上。
昏迷的男人眼睫微微一顫,赤井秀一迅速捂住他的嘴,低聲說“是我”
那雙蔚藍色的眼睛睜開,眼里帶著些許愣然,仿佛沒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狀況,又仿佛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一般,從眼里流露出來的情緒竟然讓人看了有些心疼。
約莫是因為對方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說不上游刃有余,但也安全可靠,難得看到他這么脆弱,赤井秀一沒有猶豫,飛快說道“菊葉把你的情況匯報給琴酒了,我是來救你的,你現在不要說話,先跟我起來。”
他說著放開蘇格蘭,改為扶住對方的胳膊。
蘇格蘭順著他的力道起身,在赤井秀一把他往外攙扶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神情意外的冷靜,沒有半分疑惑。
赤井秀一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你”
他聲音壓得更低了,然而還沒說話,就聽門外傳來白發年輕人的聲音“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