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最大的籌碼。
白歲安最討厭的雄父,在此刻卻成為他奪回遺產最重要的籌碼。
明眼人都看得出,郝譽對他們的善意與尊重是基于郝懌蟲蛋期間郝懌盡心盡力孵化親弟弟,幼崽期間郝懌給郝譽開蒙,一字一句教郝譽念書。他真正的第一個孩子并不應該是白歲安,而該是郝譽這個年歲差距巨大的弟弟。
在郝譽心里,哥哥也是完全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
一墻之隔。
伊瑟爾站在門口,不敢敲門,整張臉趴在縫隙中朝里面吹氣,“修克。修克。臭小子,你怎么在這里。你身上。”
他停頓許久,緩慢蹲下。
門縫里的風涼颼颼刮在臉上,伊瑟爾南渾身都在發顫,“郝譽和你睡了他不知道你多大嗎他。該死該死,這個穢亂的雄蟲,管不住下半身的發情動物。”
門把手挨著壓,極小地拉開一條縫隙。
修克露出半只眼,赤著腳,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他眼球向下,凌遲面前這個犯了罪的雌蟲,牙齒微顫。
“你被贖出來了。”
“是。事情有點復雜,修克你聽我說”伊瑟爾抓亂了頭發。
他脖頸和臉上還殘留郝譽暴力的痕跡,修克光是看著就能聯想到那天晚上郝譽擁抱自己的溫度與力度他正是從那一晚上知道郝譽是個野蠻、用力、在歡愛上自私自利的雄蟲。
總是大力揉搓,總是很狂放的親吻和啃咬,總喜歡看雌蟲崩潰到邊緣苦苦哀求快一點的樣子。
“你和他做了。”修克平靜道“你寄信給我說能出來,就是這樣嗎”
伊瑟爾胡抓頭發打理儀容的手停住,緩慢抬起頭。他先前一直不愿意抬頭,因郝譽混賬留下不少痕跡,直到被修克的語氣刺傷。
“什么叫就是這樣,你以為我出來很容易嗎”
“與我何干。”
“要不是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干嘛辛辛苦苦修克。修克。”伊瑟爾撲上前,將手卡在即將合攏的門縫中。他倉皇到高亢的聲音,讓修克毛骨悚然,以至于伸出手用力朝著伊瑟爾推搡,“出去。”
“臭小子。”伊瑟爾才不要出去,他臉貼在門框上,印出深深的痕跡。雄蟲殘留下的痕跡在光芒下呼之欲出,修克內心涌起一陣強烈的羞恥感。
尤其想到自己所住房間的雌蟲曾被自己的親生雌父羞辱到失去雌君的尊嚴,修克顏面全無,他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真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并還可能持續發生下去。
“滾出去。”修克手被門夾住,他寧愿扯開外面那層皮也要把伊瑟爾南推出去,“出去。不管你說什么,我不要聽。”
不行。
伊瑟爾南已經做好了一切。他已經完全地社會性死掉了,他所剩下的最后希望只有自己的親生孩子。
他知道這孩子現在要什么,也知道這孩子過去的軟肋是什么。
“修克。”伊瑟爾南勝券在握,“你還想駕駛深空機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