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整的人是劉墉,他當然再舞弊。不然的話,和申那副爛木頭,能上梁?”王哲love說。
“這世界上,沒有不舞弊的人。”竹子根堅說。
曹磊:乾隆的用意是為給和申找個臺階轉轉面子。和申真心趕忙上前叩頭,把紙條兒接過來,跟劉墉倆人一塊下殿了。回到府里,晚飯之后,來到書房,把紙條兒打開一看:上邊寫著八句話——
什么高?什么低?
什么東?什么西?
什么薄?什么厚?
什么肥?什么瘦?
────“警察在哪里?有人泄題了。”調皮小胡子說。
曹磊:和申乍一看,覺得挺容易,可剛要回答……嗯?沒詞兒啦!越琢磨……越難。還真不好說。什么高哇?房高……不對,還有樓哪;樓高……也不對,還有塔哪;塔高……也不對;到底什么高啊?它……這……越琢磨越沒轍……”
────這時,直播間的人也都在考慮著這幾個題。
曹磊:正這功夫,管家和喜進來了。和申一看,喊和喜近身:“來!你幫我看看這八句話,怎么說。”
和喜看了半天,也說不上來:“中堂,您先別著急,依奴才我看,這不是什么高深的學問,有點兒市井人情……嗯,這事兒啊,有一個人能辦。”
和申一喜:“噢,誰呀?”
和喜說:“就是那位羅鍋兒大人,劉中堂。”
────“找劉墉!可能嗎?”心舞揚說。
“劉墉說不定挖一個大坑呢?”端木風說。
曹磊:“唉,不行,不行。”和申也覺到不妥,心中想,皇上給我這題就是為他準備的,我去找他,那不是通風報信嗎?
“怎么不能找劉中堂?”
和申不能說實話,只得胡扯:“他跟咱們面和心不和,勁兒大啦。現在要去求他,多丟面子啊?”
和喜勸道:“中堂,您繞住了。這幾句話是萬歲賞您的,劉中堂不知道呀。現在哪,咱們先給他送點兒禮,拿面子拘著他,他不好意思不管,準得把這事兒給咱們辦了。雖說咱們花倆錢兒,可明日早朝您一回奏,文武百官誰不沖您挑大拇哥呀!誰又能知道是劉墉告訴您的哪。您說是不是?”
和申一想,嗯……有理:“就是他說是他給我的,皇上也不信呀。”
────“這點象那些搶注商標的人一樣。就是你名人的名字,我給注冊了,就是我的了,你要使用,得給我交錢。”調皮小胡子說。
曹磊:和申問:“哎,和喜,那你說送點兒什么呢?”
和喜說:“我跟他們管事的,聊過天兒,知道劉中堂得意抽關東煙,愛喝白干酒,喜歡吃燒羊肉。”
和申一想,這好辦:“那好,你到帳房兒領銀子,張羅著去辦這幾樣東西。”
“嗻!”
和喜趕緊打發人到阜城門外八里莊,買了兩壇子上好的良鄉白干兒。
────有人不知道白干兒是什么,便問:“白干兒是什么?”
曹磊解釋:“白干是漢語詞匯,拼音(báigàn),意思是一種白酒。因無色、含水分少而得名。酒味辣。”
曹磊:那年月,北京喝酒講究喝良鄉白干兒。買來了良鄉白干兒,和喜又派人去前門外大柵欄“天蕙齋”,買了十把兒頭等關東煙,他自己親自去戶部街“月盛齋”燒了一只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