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予寒冷冷道,“如果是自愿,她們為何會成為腐尸”
“那是她們大叫大鬧不聽話我這里不好嗎跟我成親做我的娘子不好嗎為什么非要大哭大鬧,哪有娘子在洞房花燭夜推開夫君的”書生的聲音越來越高,幾近失控,“她們吵著要回家,我可以三天后帶她們回娘家啊為什么她們都要拒絕我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統統都這樣我哪里不好我明明已經是她們最喜歡的樣子了你看看我,我不英俊嗎誰會不喜歡我,不傾心于我她們要是不喜歡我,為何會對我含笑留情”
風殊白聽得直惡心,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只妖怪不僅自戀,還瘋了。人家對你笑一笑,就是芳心暗許喜歡你,你可自戀瘋魔到家了。
師予寒一招手,手中多了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劍,正是流光。“妖孽,你作惡多端,殘害百姓,今日我要為民除害。”
風殊白伸出花瓣手掏了掏耳朵,正道之人就是無聊啊,殺就殺,還跟他這么多廢話。
這書生妖怪不是師予寒的對手,才幾個回合就招架不住,逃到洞外,被師予寒追出去一掌打得在地上滾,總算他身手靈活,善于躲藏,才暫時保住了小命。只是他鼻青臉腫的,再也稱不上英俊瀟灑了。
師予寒正要一劍下去結果了他。誰知,這妖精忽然嘴巴一抽抽,從嘴里噴出一大口口水。
惡心好惡心
風殊白也算是活久見,從沒見過妖怪打不過就吐口水的。
師予寒見到一大堆口水朝自己飛過來,也是驟然變色,急忙側身避開,仍是有一點星子賤到她臉上。臉上頓時又痛又癢,還有一股令人惡心的腥臭之氣。
這唾液里有毒
師予寒心里微微一驚,指尖掐訣,流光化作一條白色劍芒飛斬妖精。
“可惡這是你逼我的”在書生的咒罵聲中,他迅速變成一個巨大的蜥蜴,身體漆黑,黑色的皮膚上長滿堅硬的鱗甲,身后拖著長長的尾巴,嘴里吐著細細長長的舌頭。
流光飛過去,居然沒有將蜥蜴精當場斬殺為兩半,只是在他背上拉開一條口子。
師予寒微微詫異,看來這只蜥蜴精有點不同尋常。
蜥蜴精被砍了一劍后,暴怒不已,龐大的身軀一扭,尾巴橫掃過來。師予寒在空中縱身一躍,躲開它的尾巴,那條尾巴砸下去,師予寒當前站立的那塊堅硬的花崗巖應聲裂為碎片。
風殊白微微詫異,這東西好大的蠻力只是區區一只蜥蜴精,看它道行也不過三百年,才學會化成人形而已,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尾巴一掃不中后,二次席卷而來。師予寒身體飛在空中,裙褲飄飄,發絲飛揚,身姿瀟灑翩躚,應付自如,不見絲毫狼狽疲態。
少頃,流光又刺了蜥蜴怪十余劍,有的傷口深可見骨,還有一劍險些將它一只前爪削下來。可即便這樣,蜥蜴精還是巋然不倒。
怎么回事風殊白更奇怪了,換成一般的妖精不被一劍刺死,也該流血流死了。她凝神定睛一看,居然發現蜥蜴精的傷口在自動愈合。
這時風殊白忽然感覺到一股魔氣,那是來自旁門左道的熟悉的氣息。她前一世修的旁道,與旁道法術的感應要比一般修真者敏感。可是這只蜥蜴精如果能擁有這么大的魔氣,它的功力一定相當了得,師予寒絕對不是它的對手,它更不會被流光刺傷。
就在風殊白凝神思索時,對方直接張口撲咬過來
師予寒召回流光,劍光一閃,流光橫在胸前,擋住了這狂躁一撲。風殊白趁機從她懷里飛出去,圍著蜥蜴精上上下下地飛,感應它的魔氣。
“花花”
師予寒見懷里的三生花跌向了蜥蜴精,臉色一變,急忙飛身過去接住她。
風殊白靠近蜥蜴精,果然感覺到他體內魔氣翻滾涌動,那種屬于旁道功法的美妙滋味,風殊白差一點就想要重修魔功了。
正當她在陶醉回味之時,聽到身后有人叫它“花花”
然后她看到那個人又一次奮不顧身撲向了自己。
一抹白色的身影,固執的伸出纖長雪白的一只手,穿過蜥蜴精噴出的黑色霧氣,穿過蜥蜴精鋒利的爪影,無所畏懼的沖向自己,只為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