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官猛然睜開眼。
雪名陣你睡了嗎,他完全睡不著
就像給一位數學家看小學生錯題集,天生便在社交領域游刃有余的宣傳官因為雪名陣的短信三連一晚都沒睡好覺。
等他好不容易入眠時,飛機已經抵達目的地。信天翁精力充沛地探來橘金色的腦袋“醒宣傳官,你昨晚刷手機了怎么滿眼都是血絲”
宣傳官“”
沒刷手機,但勝似刷了。
一整晚,雪名陣的短信三連都在他眼前晃蕩。入眠后更是不依不饒地鉆進夢境,變成一面巨大的iax電影屏幕,在被固定于正中間座位上的他面前重復播放。
鋼琴師站在前方催促眾人盡快下機,宣傳官抹了把臉,還是優先把注意力放在當下的任務上“走吧,我帶大家去酒店安頓。”
為了遮掩倦容,宣傳官不得不在抵達酒店后多耽誤了五分鐘。等眾人按照計劃抵達婚禮現場,穿著常服的新郎新娘已經站在臺上,在按照司儀的指示熟悉流程。
這是一座古老的教堂。
圣潔的天使像沐浴著彩色玻璃投入的光,整間大堂伴隨著管風琴響顯得更加恢弘神圣。
雪名陣在教堂門外站了數秒,才在蘇格蘭的提醒下踏入門中。進門就摘下墨鏡的宣傳官早已被認出他的粉絲們團團圍住。
負責布置現場的工作人員無奈地把雪名陣等人帶到一邊“現場能派的的活計都已經分派完了,要不,你們幫忙吹氣球吧婚禮現場,氣球總是不夠用的。”
能承辦大人物子女的婚宴,工作人員的工作能力也是百里挑一。
金發碧眼的工作人員張嘴便是一口流利的日語,將眾人往休息室引“本來布置現場應該是我們這邊全權負責,但新郎新娘的朋友們非說熟人動手才更能表達對新人的祝福對了,休息室里還有一對小情侶,好像是女方家長親友家的孩子。”
休息室的大門打開,少女好聽的聲音帶著抱怨傳出來“能不能不要在婚禮現場聊命案啊,新一尤其是以氣球做兇器的命案。我們現在就坐在一堆氣球中間誒,很毛骨悚然的啦”
“哈哈哈,抱歉抱歉。”坐在小板凳上的短發男生抬起頭,“誒又來人了。是來幫忙吹氣球的嗎”
工藤新一敏銳的視線掃向門口,被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雪名陣震了一下“好高。看起來不是混血你是運動員嗎”
之前為了方便搬運冰柜,雪名陣將白襯衫最上方的紐扣解開兩顆,袖口卷起兩道。
結實鼓脹的胸肌和肌肉線條清晰有力的手臂自布料下露出一部分,透著極具爆發力的力量感,的確很符合運動員的形象。
雪名陣思索片刻“不,但我之前的確會時常鍛煉。我負責的一些員工為了躲避工作,有時候會逃到南美土著聚落,或者西伯利亞山區。為了抓他們回來,我必須經常出差,做一些叢林探險、或者攀爬無人山之類的極限運動。”
工藤新一“”
不對吧,這不對吧什么員工會為了躲避工作逃去南美無人山啊
他手里的氣球頓時放下了,剛想試著從面前的這群男人口中套出更多信息,禮堂的方向忽然遙遙傳來一陣尖叫“切西瓦來人,快來人啊”
切西瓦這不是本場婚禮的新郎嗎工藤新一立即從小板凳上蹦起來,顧不得面前這群可疑的男人,直沖向禮堂。
休息室內的眾人也僵硬了一陣,緊跟著第二個沖出去的居然是滿臉寫著“我很虛弱”的外科醫生“新郎出事了”
他啞著嗓音邊跑邊問“在哪我是醫生”
“”雪名陣忍不住扭頭詢問身邊的信天翁“外科醫生一直是這樣的嗎沖在救死扶傷的第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