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只能在原
來的辦公地點處理公務。
雪名陣“”
對,忘記橫濱警視廳窮到連單個的辦公桌都買不起,用的全是一長排好幾個座兒的廉價辦公桌了。
但是怎么辦,之前攢下的資金已經全部投入進了擴建細胞房,買不起辦公桌了
雪名陣覺得這比稻草堆自焚嚴重多了,一直到煮好豌豆湯,將湯羹、照片一并發送出去,還是愁眉不展。
他從無積蓄的習慣,做編輯時也是個純純的月光族,就連自掏腰包這個選項都不能選。
想來想去,還是蘇格蘭之前的話啟發了他
雪名陣站起身,走到隔壁套房里喚醒睡得懵懵懂懂的信天翁“請問,你有森先生的聯系方式嗎”
“啊啊”信天翁逐漸清醒過來,愣了一會后摸摸腦袋,“你、你還真不是首領派來監督我們的啊那你現在要首領的聯系方式做什么”
有了之前“為了幫助不惜反噬”這一茬,信天翁對雪名陣的信任度還算是挺高的,一邊問一邊還是將手機掏了出來,查給雪名陣看。
雪名陣認真仔細地在聯系人中輸入森鷗外的號碼,隨后編輯短信
致首領
您好。請問港口黑手黨一般都在什么時候發放工資是否可以預提工資預提流程如何
他本來還想說,能不能多發一點,一口氣發個兩三年的先但想想這可能有點過分,遂刪掉沒加,并潤色了一些敬語,點擊發送。
一洋之隔。
森鷗外踩著八點的月色,回到自己的臥室。剛沐浴到一半,私人手機驟然作響。
是從未聽過的鈴聲。
森鷗外眼神一利,輕輕關上花灑開關。
他隨手抽了條浴巾裹在腰間,綿白的泡沫與水珠順著濕潤的半長黑發滴入臥室深紅的地毯,像暈開的淡粉色血沫。
愛麗絲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他身后,金發蘿莉環抱著幾乎與她等身的巨大針筒,藍色的眼睛空洞得只盛得下毫無生機的殺氣。
曾有人借著電話之便,試圖刺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森鷗外的左側腹部還殘留著一道淺疤,那是刺殺者留給他的教訓。
森鷗外面無表情地走到只響了一聲、便恢復沉寂的手機前,暗紅色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盯視著眼前的金屬電器,役使著人形異能愛麗絲伸手拿起小小的長方形鐵盒,輕輕劃開。
致尊敬的首領
您好。請問港口黑手黨一般都在什么時候發放工資是否可以預提工資預提流程如何
冒昧打攪,不勝惶恐,但我真的很需要這筆資金
您真誠的,雪名陣
s這是我慣用的銀行卡號xxxxxxxxxxxx,能在三天內打來最感激不盡
雪名陣努力了。真的努力了。
他至少沒有發“快打點錢讓我養警視廳吧森首領橫濱警視廳真的揭不開鍋了”,還煞費苦心地加了不少敬語和謙辭。
他真的,哭死。
但并無卵用。
森鷗外“”
他的視線緩緩地、一寸一寸地挪到最后一句s,反復看著那半句古怪的“最感激不盡”。
森鷗外“”
這家伙,該不會原本想打的是“能在三天內打來最好”,結果潤色的時候沒把“最”字刪掉吧
森鷗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