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名陣主動放下裝豌豆的碗,拿出手機“你們要試試能否從此處傳回橫濱嗎”
“保活嗎”外科醫生啞著嗓子問。
雪名陣“說不準。”
外科醫生從口袋里摸出一只活物“先拿白鼠試試。”
可憐的小白鼠沒有人權,被塞進稻草堆后卡到質壁分離。稻草堆吐出鼠肉后相當擬人地抽搐了幾下,毫無征兆地猛然冒出熊熊烈火,無風自燃。
“”雪名陣都被驚了一下,更別提一直看不見稻草堆的旗會眾人。信天翁一個激靈跳起來,剛想去敲放著滅火器的玻璃格窗,那團莫名躥現的火又蔫蔫地凋零了。
雪名陣“”
鋼琴家還是頭一次在雪名陣臉上看到“茫然”這種神情,想要幸災樂禍之余又頗有些感動,忍不住伸手拍拍眼神有些呆滯的雪名陣“謝謝。這是傳送超出異能力的承受范圍,所以受到反噬了吧別勉強自己了,陣。”
雖然沒能成功,但有了主動提議幫忙、不惜受到反噬這一出,鋼琴家對待兩位新成員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單從稱呼便能看出差別。
“嗯嗯。”雪名陣的神情是真的有點勉強。
他就算想試,稻草堆也已經處于自燃焚毀的狀態,整個道具都是灰色的,拿都拿不出來。
他才剛品出稻草堆的好雪名陣悵然若失地重新抱起碗,機械地剝起豌豆“你們去休息吧,按之前的安排,后兩個小時是我輪
班。”
鋼琴家還想跟雪名陣換個班什么的,但雪名陣一副要借剝豌豆宣泄情緒的樣子,他也只好又叮囑了幾句“不要勉強”、“想休息就和我換班”之類的話,回到新娘給他們安排的套房中小憩。
走廊里很快安靜下來,只有蘇格蘭留坐在原地。
確定沒人竊聽后,他起身坐到雪名陣身邊,半是玩笑半是安撫地說“之前那個香蕉,被摧毀后還不是被冰柜復原了嗎不用太擔心。就算不復原,你還有我。”
“不過話說回來,動用異能力可能還抵不上你直接給首領打個電話以之前你給森首領留下的印象,就算是一時興起想在國外體驗兩天當警察的生活,森首領都不會覺得意外吧”
“你在說什么呢”
雪名陣訝然抬起頭“我剛斥巨資擴建了五間細胞房,為什么要如此盡力為旗會做遮掩”
雪名陣露出不贊同的神情“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其實是一名警察了,蘇格蘭。”
蘇格蘭“”
剛剛為了幫忙連稻草堆都燒了的人不是你嗎
蘇格蘭忍不住“所以你方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獲取他們的信任,騙取友誼”
“”雪名陣無比困惑,“我想和旗會做朋友,與我想送他們蹲局子有何矛盾之處自然皆是發自內心。這何能談得上騙”
蘇格蘭“”
雪名陣“隔著鐵欄桿,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特殊的朋等等,你讓一下,冰柜該刷新了。”
蘇格蘭被雪名陣伸手帶開,剛剛還緊抱著的豌豆碗早被放下了,手機不知何時打開了照相機、出現在雪名陣手中。
雪名陣帶著抽卡般的心態,屏息打開冰柜
從里面拾出一雙手套、一個毛絨耳罩。
“”雪名陣嘗試用a掃描了一下它們,什么注釋都沒觸發。不過手摸上去,這兩件保暖用品的質量倒是的確不錯,拂開冷霧后,絨毛依舊蓬松。
雪名陣一頭霧水地將它們放回冰柜,拿手機拍了一張發給網友這次刷新的是這兩樣東西,你有什么頭緒么
黑頭像安靜如常。
雪名陣嘆息著切出聊天界面,刷了下別動隊列表。
隊員們的狀態都很良好,只有村瀨蓮的技能為了弟弟似乎變了顏色,黑色的字體中隱隱透出血色,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雪名陣蹙了下眉頭,給村瀨蓮編輯短信最近不要離開別動隊辦公室。可能有人想殺你。
村瀨蓮的短信回得出奇地快不可能。
“”是隊長不常露面所以沒有威嚴嗎,這個村瀨蓮怎么拒絕得毫不猶豫。
村瀨蓮別誤會,隊長。主要是別動隊的辦公室里只有一張辦公桌是真田前輩的。為了能正常辦公,我們只能繼續用原本的桌子,但警視廳里的桌子又是聯排的,不能移動